郭宋故作悲傷道:“你若不肯,那我只能去找別人。”
“你去找吧!好像誰稀罕你似的。”
話雖這樣說,薛濤在他胳膊上掐得更狠了,“你敢去找,我就掐死你。”
郭宋哈哈一笑,攬住她腰肢,在她俏臉上重重親了一下,“找別人做什么,此生有你就足矣!”
薛濤驚呼一聲,她見前后無人,這才松口氣,掄起小粉拳在他肩頭亂打,“你要死啊!這里是大街,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是什么人?”
郭宋也有點歉然,只有浪蕩公子狎妓,才會公然在街頭亂親亂吻,自己有點孟浪了,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他訕訕道:“剛才有點情不自禁,保證下次不會了。”
薛濤狠狠瞪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你自己保證的,以后不準在房間以外的地方親我,牽著手不就很好嘛!”
話雖這樣說,兩人坐牛車回去時,她卻摟住情郎的脖子,忘情地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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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薛勛已經回來了,他顯然有點憂心忡忡,負手在內堂上緩緩來回踱步。
“世叔遇到了什么煩心事?”郭宋笑問道。
薛勛嘆口氣道:“明天是崔寧母親七十歲壽辰,他今天補了一張請柬給我,邀請我們全家同去赴宴。”
“世叔是擔心沒有賀禮嗎?”
薛勛苦笑一聲道:“大家都知道崔寧是借機攬財,沒有準備壽禮是一方面,崔寧的名聲不好又是另一方面,據說被他看上的下屬妻女,逃不過他魔掌,雖然只是傳聞,但無風不起浪啊!”
“那叔母和濤兒就不要去了。”
“可我當時已經答應了帶妻女出席,我事后才想起那個傳聞,我現在懊悔啊!”
“找個借口推脫唄!”
“剛才來人送請柬時,你伯母已經一口答應去了,再找借口就是得罪人了,尤其他就是蜀中土皇帝,得罪了他,以后日子難過了。”
歷史上,薛勛就是得罪了崔寧,被打發去云南,不久就在云南病死,薛濤母女從此無依無靠,無以為生。
郭宋能理解薛勛的擔憂,畢竟他還要在巴蜀繼續呆下去。
郭宋想了想便道:“其實也不用擔心,明天既然是他母親的壽辰,他不敢亂來的,而且我估計賓客很多,他哪里顧得過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看中濤兒,但后天我就帶濤兒和叔母回長安,他就沒有辦法了,如果叔父實在不放心,那明天我也同去,有我在,濤兒不會有事情的。”
郭宋并不擔心,若崔寧真的膽敢對薛濤起色心,他明晚就宰了此獠。
薛勛點點頭,“也行,你也一起去,我就明著告訴他,你是我女婿,我看他還敢動什么心思。”
郭宋暗暗搖頭,薛勛還真是個書呆子,崔寧這種梟雄看中了哪個女人,還會管你什么道義?
他笑了笑又道:“回頭我寫一份禮單,世叔進崔府時交給迎客司儀,我會讓成都聚寶閣把這份禮送過去。”
薛勛心中感激,“這次真是多虧了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