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有人在追殺她,處境很危險,她沒法來見使君,她在晉陽酒樓等候使君。”
郭宋忽然想到了張雷,他應該也回來了,藏劍閣不會對他也下手吧!
郭宋著實有點擔心,當即換了一身普通衣服,帶著兩名隨處前往東市的晉陽酒樓。
“使君,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趙秀低聲對郭宋道。
郭宋不奇怪,他早就發現有人在郭府對面盯梢,這幾天他才慢慢意識到,害死楊雨,追殺楊雨的遺腹子,火燒金身閣,這一連串的事情恐怕都是針對自己,李曼的真正目標是自己,她為什么針對自己,郭宋心中也同樣心存疑惑。
郭宋一回頭,后面數十步外果然有兩人神情詭秘,自己一回頭,兩人連忙躲開了。
“卑職去干掉他們吧!”趙秀和楊駿請纓道。
郭宋搖搖頭,“現在是老令公忌日,殺人不吉,讓他們囂張幾天,等過了頭七,再好好收拾他們。”
他們來到晉陽酒樓,郭宋讓楊駿和趙秀守在門口,他直接上了二樓,果然在二樓一個角落里看見小魚娘。
郭宋來到她對面坐下,笑道:“你幾時變得這么謹慎小心?”
小魚娘連忙解釋道:“我倒是不怕,沒人能抓住我,我就怕他們找到趙萱,她是楊雨的妻子,他們到處找她。”
“她和你在一起?”
小魚娘連忙點點頭,“我把她安置在西城外的一個村落里,她聽說楊雨遇害,傷心過度,差點流產,我給她找到了百年的當歸和黃芪,還有上好的骨筋草,和其他十幾味一起煎服,胎兒才保住了。”
“你打聽到了楊雨的消息?”
“問到了,我找到一個和我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她告訴我,楊雨被王劍影下毒,兩人同歸于盡了,李曼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抓住趙萱,整個藏劍閣都被調動起來,孫小榛和他徒弟都死了,連孫小榛的父母也被害死,李曼現在有點喪心病狂。”
郭宋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冷冷道:“她是喪心病狂,連金身閣都燒了,大娘的墓地就在金身閣旁邊,她也不管,這個女人其實是在針對我。”
“公子,現在我該怎么辦?”
“你保護住趙萱,她腹中孩兒是我師兄唯一的血脈,我一定要替他保住,藏劍閣的事情你別管,我會處理好。”
小魚娘點點頭,她又連忙道:“還有張東主,我感覺他也不安全,就讓張夫人飛鴿傳信給他,讓他別回京城,先去甘州避一避,前兩天,張夫人一家跟著李天師去崆峒山了。”
郭宋一顆心落下,贊許道:“你做得非常好,我就擔心他們會對張師兄下手。”
小魚娘被夸贊得有點不好意思,又道:“公子,我也覺得李曼是在針對你,她下手的人都是公子的親人,連金身閣都燒了,好像是在故意激怒公子。”
小魚娘無聲無息走了,郭宋還坐在桌前沉思,小魚娘的話說得有道理,李曼為什么要激怒自己?郭宋感到這里面似乎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將一支支冷箭從后方射向自己。
他忽然想起了最后一次在金身閣見到公孫大娘時,公孫大娘提到了李曼的身世,好像李曼的身世非同尋常,讓自己不要招惹她。
只可惜公孫大娘去世了,自己沒法再探查李曼的身世,但郭宋還是隱隱感覺到,恐怕李曼的身世和自己某個仇家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