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小宦官拖了下去,不多時便傳來小宦官的哭喊慘叫聲,侍衛打得極狠,幾乎就是往死里打。
一名宦官在俱文珍耳邊低聲道:“俱公,他好像是許士奇的人!”
“哼!等他招了,再去收拾那個老雜毛。”
俱文珍轉身便走,他見地上有支銅簪,便狠狠一腳踩了下去,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住了,轉身回來,慢慢拾起銅簪子,銅簪竟然被他一腳踩扁了,不可能啊!難道里面是空的?
他輕輕一撥,銅簪斷成兩截,里面露出一個白色紙卷,俱文珍心中大喜,原來秘密在這里?
他連忙打開紙卷,眼睛驀地瞪大了,上面寫著一個名字,‘李萬榮’。
這是什么意思?
他轉身向行刑奔去,小宦官的哭喊已經沒有了,俱文珍頓時急了,這幫混蛋別把小宦官打死了。
“快住手!”
侍衛們連忙停止杖擊,讓到一邊。
俱文珍蹲下一把抓起小宦官的頭發,惡狠狠問道:“紙條是怎么回事?送給誰?”
小宦官早已被打暈過去,俱文珍摸摸他的鼻息,氣若懸絲,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俱文珍氣得一跺腳,指著侍衛大罵道:“一群蠢貨,誰讓你們下這么狠的手,你們是想殺人滅口嗎?”
侍衛們戰戰兢兢道:“是俱公自己吩咐的,先打個半死,五十棍這才打了不到三十棍呢!”
“混蛋!我讓你們去吃屎,你們去吃嗎?沒有的東西,拖下去,每人打五十棍!”
俱文珍氣瘋了,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壞自己的事情,他又摸了摸小宦官的鼻息,已經沒有氣息了,竟然被他們打死了。
“拖下去打!給我狠狠打。”
幾名行刑侍衛被打得鬼哭狼嚎,讓俱文珍心煩意亂。
旁邊宦官提醒他,“俱公,查查這紙條是誰寫的,不就行了嗎?”
一句話提醒了俱文珍,太后身邊的宦官,只有許士奇會寫字,小宦官就是他的人,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他心中殺機迸發,轉身便向許士奇的住處走去,許士奇和太后、幼帝住在一個大院,只是太后和幼帝住在后院,許士奇住在前院。
俱文珍找到了許士奇的房間,只見房門從里面反鎖了。
“給我踹開門!”俱文珍命令左右道。
一名體格強壯的侍衛后退兩步,猛地沖上前,狠狠一腳揣在門上,‘砰!’一聲,門被踹開了。
俱文珍推門進去,卻嚇得連退兩步,只見許士奇吊在半空,已經懸梁自盡了。
侍衛上前把他放下來,摸了摸鼻息,回頭向俱文珍搖搖頭,已經死了。
俱文珍呆了片刻,忽然一咬牙,轉身向后院走去。
只見王太后正在收拾衣服,他沖上去,一把揪住王太后的頭發,拖了幾步,將她拖倒在地,宮女們嚇得尖叫,四散躲藏。
俱文珍惡狠狠道:“李萬榮是怎么回事,快說!”
“呸!”
王太后一口唾沫啐在他臉上,俱文珍大怒,一巴掌將王太后打翻在地。
“賤人!”
俱文珍恨恨罵了一句,拭去臉上的唾沫,他知道也問不出什么,轉身又來到前院,侍衛們正在搜查許士奇的房間。
“搜到什么沒有?”俱文珍走上前問道。
為首侍衛搖搖頭,“這老雜毛很雞賊,只有幾件破衣服,房間里連一文錢都沒有,估計他藏在哪里了?”
“給我繼續搜,不行就把他肚子切開,看他是不是吞進肚子了。”
俱文珍交代幾句,便去找霍仙鳴和竇文場了,涉及到神策軍節度使,他一點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