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齊宏宇一手杵著腮,雙眼無神的望向窗外。
離開長南支隊前,他給凃欣欣留了份指尖血作為DNA鑒定檢材,幾個小時后就能出結果。
他本想留下,但卻收到了醫院的電話,才知道母親的尸體竟然還被冉秋生留在醫院。
就很MMP!
對冉秋生的憤怒再次充斥在心間。
明明說好會先讓母親遺體下葬,結果還是沒放棄向醫院訛錢,先前的承諾根本只是敷衍!
還在母親尸骨未寒時,與別的女人亂搞,最終丟了命。
齊宏宇忽的很想罵一句,死了活該!
可惜,因為他的戶口早就遷出,先前他自己去醫院要尸體的時候被要求出具母子關系證明,否則他早就自己把母親遺體領回火化了。
他猜醫院是擔心冉秋生借題發揮,又大鬧一場,不敢輕易把遺體讓他帶走,才會刻意設檻,但他真一點辦法都沒有,戶口遷出證明醫院并不認,其他證明還非得回老家派出所辦理不可。
他并非抽不出時間,但既然冉秋生已松口同意先接回遺體,他便選擇相信了,卻沒想到……
淦他良!
齊宏宇咬牙切齒。此刻冉秋生已死,如果他猜的沒錯,那醫院應該不會再設門檻了,憑借戶口遷出證明,加上原戶口簿,足以在邏輯上證明母親和他的母子關系了。
很快到了冉秋生家,找到現場蹲點的便衣民警并出示蔡臻的簽名信,回去翻出戶口簿,又打車回了趟自己家,翻出自己的戶口本及先前辦好的戶籍遷移證明,便往醫院趕去。
然而抵達醫院之后,卻沒找到給自己下通知的工作人員,他回撥電話,那個號碼卻始終無人接聽。
皺著眉找到了值守夜班的護士,幾經轉折后終于尋到院內相關單位,獲知到了那人的名字及辦公室,卻依舊沒找到那家伙,只知道他是醫院聘請的合同工,轉職負責與死亡患者家屬對接。
不甘心的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那邊終于接通,火氣很大的質問他:“誰啊!大半夜的打七八個電話進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齊宏宇火氣同樣不小,卻克制住了,盡量禮貌的問:“你好,我是齊宏宇……”
“誰?”
“齊清安兒子,”齊宏宇說道:“你四十分鐘前打電話給我說,我媽的遺體還在你們醫院?”
“哦,是你啊!”那頭說:“明天再說吧!明兒我再給你通知,你收到電話了過來一趟。”
齊宏宇皺眉:“我現在已經在醫院了……”
“我TM現在在家!”那頭沒好氣的說:“大半夜的被領導電話叫醒通知你這事,現在你TM也不給老子睡,有完沒完!就這樣!天大的事也給老子明天再說!不耐煩搭理你們!嘟嘟嘟!”
“艸!”齊宏宇放下手機,咬牙切齒,險些沒忍住把手機給砸地上。
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過了老半天之后,他才勉強平復情緒,黑著臉離開了醫院。
家是不打算回了,一來一去用時不短,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干脆在附近找家賓館。
不過附近的賓館可不好找,這會兒大多都已住滿,他接連問了四五家才尋到空房間,向前臺要了根數據線后入住。
這的環境不大好,房間挺小的,還被從門縫里塞進來一堆的小卡片。這些小卡片十有**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再不然就是仙人跳團伙,真有老色批打電話過去,還得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