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雍在不其稍微休息些時日,便登上海船,揚帆而去。
以此時的航海技術,順著海岸線行駛,在安全上,還是有保證的。
如今,幽州牧劉虞當政,不過,公孫瓚的勢力也越來越強。
到岸之后,簡雍先是求見公孫瓚,送上財物,結交關系,并約定通商事宜。
日后,將會從青州運來大量的食鹽等生活物資,在這里換取牛馬牲口和皮料筋骨,雙方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隨后,公孫瓚派出白馬騎兵,把他們運來的財物護送至涿縣老家。
……
簡雍的到來,立刻就在涿縣附近引發了轟動!
尤其是劉備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從一介白身,一躍成為控地千里的封疆大吏,引得無數人艷羨不已。
每當簡雍在眾人面前,講起劉備在鴻池附近,夢見紅日墜地,因而進軍北邙,救下了天子,就更加讓人無限遐想了!
于是,在當地士民的口口傳頌下,劉備的身影上,逐漸蒙上了神秘的暗紗,不再是之前那副游俠頭目的形象。
由于封建迷信的影響,在世人心中,慢慢的開始把他與光武帝做類比,似乎有了天命在身的念頭。
所以,當簡雍宣布說要招募家鄉親族,前往青州幫忙時,立刻就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
非但是同族親友,就連周圍的他姓士民,都有很多前來應募!
簡雍對此,自然是來者不拒。
趕到涿縣后,他把一部分財物分出來,贈與那些曾經幫助過劉備的親族。
剩下的就全部作為招募資金,送給那些前往青州的應募者,權當安家費用。
同時,還把劉備的婚事告訴了叔叔劉元起,邀請他趕赴徐州,幫忙提親。
對于這樣的家族晚輩,劉元起自然不會拒絕,當即便打點行裝,準備隨船南下。
……
緊接著,簡雍暫且放下涿縣事務,趕往北面的軍都山,勸說盧植離開。
自從董卓當政之后,盧植便辭官離京,返回涿縣老家,隱居世外。
如今,他對朝堂局勢已經心灰意冷,對于天下大勢也無能為力,只想在此安享晚年,撫育幼子,耕田種地,自得其樂。
等到日后撒手人寰,便埋骨于此,甚至都已經找到了一個風水寶地……
所以,面對簡雍的勸說,盧植自然不會同意!
就算劉備是他的學生,就算劉備有天命在身,就算劉備日后能夠統一天下!
那又如何?
老夫都已經沒幾年活頭了!
只想在臨死之前,陪著自己的家人,過幾天安生日子……
難道……這也不行嗎?
簡雍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按照劉備的吩咐,返回涿縣,拜訪盧植的兒子。
盧植此時,除了幼子盧毓,還有兩個成年兒子,可惜卻太過平庸,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
……
如今,隨著劉備的事跡來回傳頌,簡雍的身份也水漲船高,報上名號之后,很快就見到了盧植的長子盧瑱(字子玉,隨便取的名字)。
盧瑱雖然能力平庸,不過,作為盧植的長子,還是長出了一副儒雅模樣。
有些好奇的在簡雍身上打量一番,問道:“憲和先生,不知你此來何事?”
簡雍先是左右看了看,拱手行禮道:“子玉先生,玄德托我前來詢問,你們之前可曾得罪過公孫伯珪?”
“沒有啊!”盧瑱心中,很是奇怪,連連搖頭:“我們兄弟從來都沒有見過公孫伯珪,如何得罪于他?”
他們兄弟有父親撐腰,自恃官宦出身,自然看不上身份卑微的公孫瓚,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自然就談不上得罪了。
所以,對于簡雍的問話,盧瑱心中很是奇怪。
“不應該啊……”
簡雍搖了搖頭,面露疑惑,仔細解釋道:“在下離開之前,玄德親口告訴我,公孫伯珪曾在他的面前,發誓說要殺了你們兄弟二人……”
“什么?!這怎么可能?”盧瑱驚叫一聲,難以置信道:“我們兄弟從未與他見面,更不曾得罪于他,為何要置我們于死地?”
“更何況,他還曾是我父親的學生呢!”
盧瑱瞪大了眼睛,盯著簡雍,心中很是懷疑。
“在下也不清楚……”簡雍攤了攤手——
“玄德與公孫伯珪親如兄弟,此事是他在玄德面前,親口所說,應該不會有錯。”
“對于此事,玄德夾在中間,也不方便勸說,就讓在下前來此通知一番……”
“子玉先生再想想,確實未曾得罪過他嗎?”
“確實沒有啊!我們從來沒有與他見過面!”盧瑱此時,哭喪著臉,心中有些發毛。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而且,連緣由都不清楚!
別提多憋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