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抬一下腿。”
錦娘彎腰:
“我自己來吧。”
“我來,阿娘你坐著別動。”
南溪一臉嚴肅的制止錦娘。
錦娘見她鼓著個包子臉訓斥自個,好笑說道:
“好,阿娘不動。”
南溪幫錦娘把鞋脫掉,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的褲管。
然后,南溪就看到了褲管下,一大片的淤青,嚴重的地方甚至還在浸著血。
南溪斂著眉,抿著唇:
“阿娘,我不喜歡吃橘子了。”
錦娘輕撫著南溪的一邊鬢發。
“阿娘沒事,別擔心,不過是摔破了一點皮,過幾天就好了。”
南溪忍不住的開始掉金豆子。
“哪里是一點?明明是很多。”
不是她想哭的,只是小孩子的淚腺太發達。
“怎么還哭起來了?阿娘真的沒事,別哭了啊!”
錦娘彎腰,溫柔的替她抹去淚水。
南溪吸了吸鼻子,用手輕輕的捏著錦娘的小腿。
“阿娘,傷到骨頭沒有?”
錦娘搖頭:
“沒有,就是一點皮外傷。”
沒傷到骨頭就好。
南溪站起身:
“阿娘,家里可有治外傷的藥?我去給你拿。”
“我房間的衣柜抽屜里有一瓶金瘡藥。”
“我去拿。”
等南溪找來金瘡藥給錦娘擦好,天上的嫦娥已經抱著玉兔出來觀看吳剛砍樹了。
母女倆草草吃了幾口晚飯,便各自回屋歇下。
第二日,公雞才剛開始打鳴,南溪就起身下床。
她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出去后,又轉身把門輕手輕腳的關上。
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南溪轉身出了院子。
東邊,村長家。
景鈺站在院子里,正面向東方,兩腿半蹲,雙掌向前的扎著馬步。
就算聽到敲門聲,他也不為所動。
叩叩叩!
敲門聲在靜默了一瞬之后再次響起。
“來了來了。”
虛無子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
在經過景鈺身邊的時候,他忍不住吐槽道:
“你小子,聽到敲門聲也不知道去開一下門,為師真是白疼你了。”
景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連個眼神兒都沒變一下。
“師父!”
虛無子剛打開院門,一道甜糯糯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是小南溪啊,這么早來找為師可是有事?”
南溪點頭:
“師父,您這里可有快速治療外傷的金瘡藥?”
虛無子頷首,隨即蹙眉問道:
“你拿金瘡藥來做什么?誰受傷了?”
南溪抿著嘴唇:
“是我阿娘,她昨日不小心摔傷了右腿,一大片的淤青,需要日日涂抹金瘡藥,可家里的金瘡藥昨日便已用完……”
虛無子嘆道:
“怎么這么不小心,等著,為師這就去給你拿……”
他說完就要轉身去拿,卻看到有人已經拿著金瘡藥走了出來。
“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拿。”
景鈺把手里的幾瓶金瘡藥全塞到南溪懷里,問道。
虛無子瞪著雙目:
“……你小子怎么知道這些都是金瘡藥?”
這幾瓶都是他近日才研制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在瓶子上面標寫備注。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