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拳套狠狠擊中許弘玟,他不斷倒在地上,又不斷被張奇、張婉架起來。
薛念眼眶通紅,因這件事積攢于心的憤怒和憋屈,終于在此刻全部爆發出來。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讓許弘玟感覺到痛!
“卑鄙小人!為什么死的不是你!為什么坐牢的不是你!”
薛念抬起右腳踹中他膝蓋,嬌小的身軀搖搖晃晃,從沒做出過這等暴力舉動的她,生疏地向后踉蹌了好幾步。
“念念小心。”薛愈一直護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撐住她的背脊,有力的手掌傳達出堅定,一如他的眼神。
薛念的呼吸亂了,聽到許弘玟的哀嚎和呻吟,心里一陣解氣,一點兒都不嫌棄累。
“住手,住......別打了......”
許弘玟的頭接二連三被拳套打中,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牙齒都吐出去八顆,渾身上下被薛念踹得沒一塊好肉。
他再顧不得什么身份臉面,只想求薛念停手。
“薛念、求你......我以后不敢、不敢招惹你......”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薛念平復著呼吸和心情,冷冷看向蜷縮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許弘玟,生不出一絲同情。
“你算無遺策,早知道事敗也不會承擔法律責任。現在應該能想明白,只要我不打死你,就同樣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薛念發信息約見的時候就玩了小心機,故意把他做的事一一打出來,這樣他就不敢拿短信去報警。
鳳鳴山下沒有監控,她來這里的路上一直挑監控死角前行,所以,許弘玟拿不出證據,根本奈何不了她。
“吃啞巴虧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精神快要崩潰?哦,你身體應該更痛。不過等你身體恢復,今晚的恥辱就會一直折磨你到死。”
薛念在得知他不會伏法時,就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還擊。
許弘玟不經歷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薛、薛念、放過我.......”
“你在算計我的時候,想過放過我嗎?派人殺害羅愛可的時候,想過放過她嗎?還有你患絕癥的妹妹,讓她替你承擔一切,你連畜生都不如!”
許弘玟很想掙扎,可是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他試圖開口辯解,說話的聲音低得如同蚊蟲振翅。
他無法想象自己現在是以怎樣的狀態,羞恥地呈現在這些人面前,曾經的驕傲和衿貴如被爆破的高樓大廈,轟然崩塌。
“你不肯、合作,注定、結怨。薛家不會放過我,只能先下手......弘珍、她遲早會死......”
薛念聽清他的話,哪怕斷斷續續連不成完成句子,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許弘玟知道,她會把晚宴談崩的事告訴家人,薛家對她一向慣著寵著,一旦找準機會就會對許弘玟動手。
所以,他選擇先下手為強。
許弘珍替罪,是他早就鋪好的后路,身患絕癥的親妹妹遲早會香消玉殞,他要讓她死得更有“價值”。
“你說得真有道理。”
砰——
薛念一拳揮向他腫成豬頭的臉。
“可惜我不接受。”
砰砰砰......
沉悶的響聲在深夜里起起伏伏,連綿成一支沉重的戰曲,不時響起的哀嚎聲,仿佛在為夜空中冤屈的魂靈送行。
*
回到薛家,薛念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任由六六怎么撒嬌都抬不起手揉它。
“乖,今天自己玩,我好累。”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