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了實話:“不是魏君無意中什么話點撥到了我,是他把自己的成圣經驗全都傳授給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
王尚書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結果高人形象沒有撐過三秒,這口茶還沒咽下去呢,就被他直接對著周芬芳噴了出去。
然后,王尚書就倒霉了。
只見周芬芳紋絲不動。
王尚書噴出去的茶水卻如同遇到了什么反彈一樣,直接噴到了自己臉上。
真·劈頭蓋臉·落湯雞!
來自圣人級別浩然正氣的自動反彈。
之前周芬芳也因為這個,差點因為踢了一腳魏君而把自己的三寸金蓮給廢掉。
王尚書沒有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周芬芳剛才那句話透露的信息里。
雖然他早就接受了魏君是一個變態的事實,但是此時的他還是相當震驚。
“你的意思是,魏君也成圣了?”王尚書問道。
周芬芳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老王,你現在知道你們在做什么了嗎?”
“什么?”
“你們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周芬芳點評道:“和誰為敵不好?你們非要和魏君為敵。你們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嗎?而且你以為魏君是一個人在戰斗嗎?魏君身后還有儒家歷史上最偉大也最強大的圣人周某人做后盾。”
說到這里,周芬芳戰術后仰,直接威脅道:“和魏君為敵,就等于和兩個圣人為敵。老王,你想死嗎?”
王尚書:“……”
我當然不想。
而且我們也沒和魏君為敵。
不過夏蟲不可語冰,我們真正的謀劃,自然不能讓你知道。
不然就幫不到魏君了。
王尚書選擇了堅守秘密。
見王尚書這么油鹽不進,周芬芳有些恨鐵不成鋼:“老王,你怎么就那么死腦筋呢?儒家變成其他形狀有什么關系?什么傳統,都是扯淡的。只要儒家能繼續強大下去,即便被改造了又如何?圣人再厲害也是當年的事情了,時代在變,世界在變,圣人就算是活到現在,也得跟著改變。不要墨守成規,我們是儒家,我們應該擁抱變化。”
王尚書在內心一個勁的點頭。
直接就把周芬芳引為了知己。
周芬芳這番話,可太對他胃口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活法。
儒家能夠傳承不衰,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每一個時代都能適應那個時代的運轉規則,并加以改變。
這種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
所以儒家能夠傳承到今天,而且依舊在保持強大。
這種道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懂,不過王尚書懂,周芬芳顯然也懂。
王尚書心道怪不得周芬芳年紀輕輕就能成圣,見識果然非凡,和我的想法簡直一樣一樣的。
這么看來,我和周芬芳的想法一樣,周芬芳是圣人,也就是說,我=圣人。
老夫也有成圣之姿啊。
王尚書創造了一個無法被駁倒的公式,頓時心滿意足。
只是他依舊沒有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
雖然內心贊同周芬芳的觀點,可是明面上,他必須要當好儒家保守派的旗幟。
惟其如此,才能夠被那些反魏黨的人當成是自己人。
這樣才能夠幫到魏君。
魏君為儒家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他們不能什么事情都讓魏君頂在前面,總要為魏君做一些事情,哪怕魏君不需要。
這是一種態度。
儒家弟子,可以接受別人的幫助,但絕對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庇護,不然距離成為廢物就不遠了。
想到這里,王尚書對周芬芳道:“小周,我很尊重魏君的天賦,也很尊重他的能力包括為人,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魏君在我看來已經不算儒家弟子了,他不是在改造儒家,他是在殺死儒家。”
王尚書的這個理由,周芬芳還真信了。
因為魏君現在確實已經超脫了他儒家弟子的身份。
魏君的那些主張包括言論,也從來都不是儒家典籍上的。
事實上現在已經沒有人把魏君當成儒家弟子看待了,世人更多的是把魏君當成了一個精神圖騰,而且是自成一派的精神圖騰,和儒家根本扯不上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