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想了一陣,回答道:“蛋糕。”
“別蛋糕蛋糕的了,來的時候你明明一直在說蟲。”范曉東不滿道。
看到她無師自通會說第二個單詞,他還以為她的情況有了一些改善。
結果還是沒有什么兩樣。
“蛋糕。”
“蛋糕蛋糕!你是復讀機嗎?”
“蛋糕!”
譚雅莫名的興奮起來。
“啊……晚點吧,我真的是受夠了……”范曉東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
由于要搬的東西并不多,范曉東很快便找到一個沒有因為外部片區電線斷掉而斷電的街區,安置了下來。
譚雅沒有范曉東的那種恢復力,手臂的傷還得慢慢養,吃了點東西后就被安排到床上睡覺了。
隨后,范曉東便第一時間開始了電臺的布置工作。
雖然身邊已經有了個譚雅做伴,至少有了個聽眾,讓他每日的自言自語顯得不那么愚蠢。但這家伙身上有問題瞞著他,很多時候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他暫時沒法信任。
相比之下,那肯定是一個智力正常的人類更好商量一些。
而且在這種荒涼的世界,同伴永遠不嫌多。
“喂喂喂?有人收到嗎?”
像是那些清倉大甩賣的店主一般,范曉東將自己的聲音錄進一個喇叭里,放在電臺便重復播放,隨后到一旁給自己的傷口更換紗布。
爆炸產生的燒傷很重,換做是一般人,恐怕得在醫院躺個兩個月才能動彈。而在日月精氣的滋補之下,他的傷口已經沒有那么疼了,大概三天就能夠結疤,然后等一天再撕下來就可以了。
“還活著呢,兄弟?”
不過多時,電臺里傳出了沙啞的聲音。
“來了來了!”
范曉東當即跑了上去,暫停了喇叭的呼叫,反問道:“你沒事吧,兄弟?”
“才不到一天,可比以前好熬多了。”對方笑道。
“也是,這兩次白霧的間隔和持續時間都不長,感覺就像是早上沒睡夠的人補的覺一樣。”范曉東忍不住吐了個槽。
最初的兩次起霧,都持續了三天左右的時間,這次只有一天不到,實在是有些反常。
不過參考系太少了,現在也沒法研究。
“你呢?應該沒發生什么大事吧?”
“別提了,家被壓壞了,把我嚇得半死,還好命大。”范曉東對著他大吐苦水。
這次白霧的遭遇,簡直是一言難盡。
“家被壓壞了?這你還能活下來?”對方忍不住咋舌道。
要換做是他直接暴露在怪物的面前,他可能就得直接嗝屁了。
“只能說準備得比較充分吧。”
范曉東不想說得太詳細,轉移話題道:“對了,關于上次說的匯合的事……”
“忘掉這事吧。”
對方很果斷地打斷了他,再度拒絕道:“我是覺得……像我們這種在霧里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聚在一起也不能說是誰能保護誰,反倒可能會彼此拖累,要不就算了吧。這么偶爾有人一起說句話,就挺好了。”
“啊,我是想說這事來著……”范曉東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要不是和三個蛇發怪人杠上了,他著實覺得這個想法愚蠢透頂。
末世的勾心斗角,最根本的緣由還是資源的分配不均。
但前提也得有人啊!
現在連社會的概念都沒有,就算讓你坐享整個世界的資源,得瑟都沒有捧哏,那么意義又何在呢?
至于沒有自保能力?
開玩笑,譚雅都能把輕松干掉成年人的食腦蟲當成零食吃,他不相信一個能安然活過四次白霧的人能夠弱到哪去。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范曉東思慮平復后,對他說出了重要的情報。
“我在霧里,發現了智慧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