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開始,醉酒中的朋友并沒有想要出賣韋斯。但等他酒醒,回想起衣柜中的烏鴉面具和醫用器材,再看看到處都是的懸賞,連坐條例……
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放這個朋友回去。
只怪韋斯心太軟。碰到的又并非真心朋友。所以被抓屬于正常。
面對他這種忤逆死亡之人,教會自然只有一種處理方式。
殺。
如果能借此機會引出幾個同伙就更好了。
白骨主祭依舊在金字塔上,風吹日曬,雷打不動,玩著他的骨頭積木游戲。
“不要怪我……我也沒辦法……”抱著酒瓶,左眼長瘤的中年胖子躲在角落,口袋里是剛剛到手的八千靈幣。
或許是因為平時喝多了酒,所以這個中年胖子的手在顫抖。本就時不時模糊的眼睛,現在更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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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殺人的群眾們喧鬧著,人擠人。
中年人被擠到在地,左眼的瘤摔破,膿血不斷涌出,他想重新爬起來,卻再也沒能成功。
本來韋斯是打算給他進行手術治療的。那樣這個胖子就不會死了。
而像他這種孤苦伶仃的家伙,唯一的朋友死后,又有誰會給他蓋棺立碑?再加上此人的信仰并不虔誠,多半連變成幽靈的機會都沒有。
被捆在柱子上的韋斯醫生嘴被堵住,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在人群中看見了幾位自己的同伴,但他們似乎并沒有找到救人的機會。
身為外科醫生,在他手中躲過死亡或沒有躲過死亡的生命不少。可以說,這個職業就是天天與死亡打交道的。
但在面對自己的死亡時,韋斯發現他還是無法釋然。
這個行業收入不錯,但很累,那些天天勸你規律飲食注意休息的醫生,他們自己的生活卻是最不規律的。經常一個手術十幾個小時,午飯晚飯都不知何時能吃。
累是一方面,危險則是另一方面。醫生被感染,被不知道圖什么的病人弄傷都是時常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多少學醫的人叫苦不迭,后悔不已。
但他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韋斯閉上眼睛,不看,不想。只希望走得痛快一點。
當然,有人來救他更好。
幾聲槍響過后,韋斯發現自己還沒死,再次睜開眼睛,卻見一個身穿風衣,嘴里叼著棒棒糖的男人落在他面前,扯掉他嘴里的布團和他身上的繩子。
“走吧,醫生。我有很多事情想問。”
李樂把韋斯撫起來,然后看向金字塔方向。
白骨主祭剛剛用骨頭堆好一只巨龍,被李樂這樣注視,手上一抖。巨龍瞬間垮塌。隨后灰霧閃過,韋斯和李樂一起在刑場之上消失。
那些被李樂開槍打斷手臂的死亡教會成員在地上哀嚎。可惜并沒有醫生能過來給他們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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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