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套了一件毛衣,穿上了褲子。
光著腳走到了桌子邊,取出幾張A4紙。
“這忍不住迸發的靈感吶。”
劉元一手拿著鉛筆在紙上來回游走,表情逐漸滿意。
接著有拿出了兩張a4紙。
在上面瞄了一個輪廓,接著涂涂畫畫起來。
“大功告成!”
看著桌子上的三張紙,劉元笑得很開心。
第一張第二張紙上的內容很簡單。
一共是八個大寫描黑帶紅邊的大字。
嚴重失眠,精神失常。
最后一張紙,上面是一幅畫。
一個男人在廚房切菜。
一把鋒利的刀露著寒芒,切的東西是一對兒夫妻。
從腳開始切,血流了一地,夫妻的表情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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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菜籃子里還有一個看著就很討人嫌的老太婆,瑟瑟發抖。
魏淵滿意的看著這幅畫,在下面加了一行小字。
“僅以此話展示我被吵醒的憤怒,希望我們搏殺的這一天不會太早降臨。愛你的鄰居。”
在后面沾了雙面膠之后,劉元帶著一點緊張的心情,喘著大氣貼在了窗戶外面。
這里的城中村。
一家的墻后挨著另一家的前院。
劉元住在二樓,窗戶緊挨著鄰居家的樓梯,廁所以及水龍頭。
所以這幅畫表達的意思應該會很清楚。
希望他們能喜歡。
劉元看著天花板發呆,今天是他新工作培訓的第三天。
內心抗拒的要死,真不想去。
虛偽的人際交往,惡心的工作,沒有絲毫趣味的度過一天又一天。
沒人會喜歡工作吧?
我想是的,那些傻了逼的蠢貨會說我熱愛工作。
是的,就像他熱愛他家滿臉皺紋的外祖母一眼熱愛。
劉元帶著耳機關上了房門。
八個小時后,帶著耳機又打開了房門。
運氣不錯,歌很好聽。
劉元坐在小出租屋中想著,這輩子可能就是這樣沒有意外的度過了。
大家都是這樣嗎?
他們為什么能忍受的住?
可能人和人的承受能力是不同的吧?
別說什么死扛。
有的人跑五公里能死扛。
有的人三公里累死他都跑不了。
死還是比較容易的,扛可就難太多了,畢竟,也沒個進度條。
黑夜逐漸降臨,劉元還是保持在一眼的姿勢,深陷在這個問題里無法自拔。
直到,凌晨一點鐘。
一聲奇怪的嘶吼拉出了沉思的劉元。
接著就是一陣陣喊破天的慘叫。
嘖嘖嘖,這得多疼吶,才能叫的這么慘烈。
就算是拿著刀從腳砍到頭,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叫聲是樓上傳來的,劉元看不到,也不想去看。
死了又能怎樣。
人的悲歡并不相通,魏淵并不覺得可憐,只覺得吵鬧,甚至想笑。
可尖叫聲瞬間如同雪崩一樣從四面八方一道接一道得傳來。
劉元懵了,這他媽是驚悚節嗎?
接著窗戶外面傳來了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嘶吼。
劉元一愣,飛快的跑到窗戶邊,低頭看去。
“奧喲臥槽,玩呢?”
他看見了妻子和丈夫在打他們那個滿臉皺紋的外婆。
外婆臉上的皺紋變得發白,更加的低垂。
本就無神的眼睛,此時更是灰白,像死魚眼一樣毫無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