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夕陽下拉的老長,伴著一陣陣得打罵聲漸行漸遠……
孫知州現在是特別高興,他吩咐廚下多做好吃的,他要宴請今日前來諸位鄉醫,而院子里的眾人聽到此消息也是興奮至極,能得到知州大人的宴請,也夠他們出去吹噓一陣子的了,甚至有的人可以吹噓一輩子,將來還能講給自己的孫子聽:“想當年啊,爺爺可是治好了知州大人老母親的不治之癥,知州大人請我在府上大排宴宴,足足吃了三個月才讓我走,臨走的時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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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我二十兩銀子……”
大廳里,由于孫知州一直高興的說東說西,安排這安排那,丫鬟站在一旁一直沒插上話,此時她見孫知州可算閑下來了,便趕緊上前提醒道:“老爺,老夫人的藥接下來怎么安排?”
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的孫知州一聽丫鬟的話,趕緊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陸修遠說道:“賢弟,你瞧我這記性,家母的病,接下來該怎么治,還得有勞賢弟呀。”
陸修遠看著孫知州高興的樣子,也頗感欣慰,他嘴里含笑得對孫知州說道:“兄長放心,既然施藥方向沒錯,那接下來就好治了,只需我調整調整方藥的劑量,接下來老夫人再多服幾日,病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孫知州見陸修遠的回答的這么干脆,心里更是一陣興奮,此時他已了解了陸修遠的為人,對于有把握的事情,陸修遠從來不會含含糊糊拖泥帶水的,別看他身子是個薄弱的醫生,但骨子里卻充滿著北方人的豪爽。
陸修遠也不啰嗦,重新坐定之后,舔筆落墨,再度疏方,這一次開方陸修遠減輕了滋陰藥的力度,使得全方的滋補之性變得和緩,因為他很清楚,老夫人雖然是真陰大衰之證,但也不能連續的猛攻,在疏通了血脈之后,接下來便需要和緩而持續的補充,假若不懂得進退之矩,一味連續的攻城略地,則稍有不慎便會出現滋膩或者傷及陽氣的副作用,因此陸修遠及時的調整了方略,以免攻沖太猛使得老夫人出現其他變證。
當天晚上,老夫人一直處在酣睡之中,那樣子好像是累了很多天一樣,要睡個飽才舒服,期間孫知州也過去看過了,丫鬟高興的不斷伸手往老夫人的頭發里,后頸上,腿彎兒里面摸索,跳著腳告訴孫知州:“老爺,老爺,你看沒有汗耶!”弄得孫知州又好氣又好笑,連連叮囑她:“輕點,輕點,別把老夫人弄醒了。”在給老夫人換過一床輩子之后,孫知州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臥房,倒頭就睡,他感覺自己好像幾輩子都沒睡得這么香甜了……
第二日上午。
陸修遠用完早餐之后正準備去診察老夫人的病情,這時候丫鬟跑過來問道:“老夫人剛剛醒了,說是餓的不行,想吃肉,我們不敢做主,老爺又外出忙公務去了,孫管家讓我過來問問陸大夫,老夫人能吃肉嗎?”
陸修遠看著臉上留著一道何首烏藥末的丫鬟有點想笑,他示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丫鬟突然回想到剛才自己給老夫人換完藥之后就順手抹了一把臉,她伸手擦了一下臉頰,見手指變得黢黑,丫鬟的臉突然紅得像蘋果一樣,低著頭不敢再看陸修遠。
陸修遠起初還在那里燦笑著,后來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便傻傻得咳嗽了兩聲,緩聲問道:“老夫人是不是很久沒吃過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