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健康剛剛給戴夫人診過脈,知道這戴夫人是老毛病,便仍舊給他開了溫經湯以便溫經散寒活血化瘀,這方子才開完沒多久,他便看見管家帶著陸修遠走了進來。
陸修遠的到來真是把耿健康驚的夠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混跡在社會最底層養濟院游醫,怎么竟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還讓被請來給戴夫人看病來了?
不過人家主家既然沒說,他也不便于多問,于是他便坐在桌案旁冷冷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大夫,想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樣來,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還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大夫栽倒在此,順便再替杜少爺把仇給報了!
因此對于陸修遠那恭謹的態度,他是不屑理會的,在他看來,若與這樣的人進行寒暄的話,那實在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后來當陸修遠囂張的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他心中想的卻是跳梁小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一會等你露出了馬腳,我定要將你罵得體無完膚,讓你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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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府顏面掃地,回頭若是戴鐸知道此事的話,他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估計會用亂棍把你打回養濟院去!
陸修遠哪曾想到,就在這短短的半炷香之內,身旁這個瘦瘦高高的耿太醫竟然變幻了這么多的想法,當陸修遠走到戴夫人床邊坐定的時候,他似乎仍能感覺到從背后傳來的冰冷目光,于是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縮了縮。
隨著陸修遠深深吐出一口氣,他的情緒也調整好了,在這溫暖如春的臥榻之上,陸修遠看到了歪躺在床上的戴夫人。
這戴夫人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頭上梳著滿洲人特有的發髻,身體微微有些發福,面龐圓潤,是典型的鵝蛋臉,眉宇之間很寬,眼角自然的向下彎曲,給人一種即富貴又和善的感覺,若是在平時,陸修遠定會覺得這位戴夫人是一位極好相處的貴婦人。
然而在此時此地,戴夫人卻因為病痛而徹底失去了光彩,此時的她面色蒼白,嘴角在一歪一歪的抽動著,雙手捂在小腹上,嘴里時斷時續的發出“哼哎,哼哎……”的聲音,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痛苦。
戴管家自然知道陸修遠坐定之后便要診脈,于是他趕緊示意丫鬟過去幫忙,當丫鬟走過來要替戴夫人拿出手臂的時候,陸修遠卻沖丫鬟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著急。
對陸修遠來說,在不知任何病情的情況下診脈是毫無意義的,望聞問切他還是習慣把切脈放在最后一位,了解病史,詢問病情這些才是他最先要做的,于是他在擺手之后便回過身來,接著又一臉無所謂的看向了耿健康。
看著眼前這個面若冷霜的耿太醫,陸修遠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微動了一下,隨即他又似是而非的一拱手,淡定的說道:“耿大夫請了,學生初到戴府,還不熟悉具體情況,煩請耿大夫幫忙介紹一下戴夫人的病情吧。”
看到陸修遠那挑釁似的表情,耿健康心中的火騰一下就上來了,可是當他看到戴管家和丫鬟全都一臉期待的望向自己的時候,他又把這股火強行壓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