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陸修遠的心情再度變得沉重了起來,因為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養濟院里買人參的經歷,他心道:“如果你們康健堂僅僅是去坑那些官宦人家也就算了,畢竟這些人并不缺錢,多一個少一個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你們壟斷人參這類藥材干什么呀?要知道人參可經常是用來救人命的啊!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有不得不買的時候,你們趁著這個當口去敲窮苦老百姓的竹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啊!?”
當然,陸修遠的這個想法沒有流露在表面上,因此蕭如雪自然就沒有看出來。
其實,就連陸修遠剛剛講過的東西,蕭如雪也都沒有聽得太清楚,因為自從陸修遠學著跟她一樣反跨在椅子上之后,她的一顆小心心就開始砰砰亂跳了,她現在好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輕松愜意的雙目對視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因此陸修遠剛才究竟說了什么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現在只想在這里靜靜的聽著,雖然陸修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蹦到了她的腦海里,可是她卻完全沒心思去把它們組裝起來,她只是在那里美美的享受著這種溫馨的時光。
椅子上的陸修遠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溫馨,于是他也停止了說詞,雙手撫著椅子背,憨憨的看著那臉色微紅的蕭如雪,他們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彼此之間仿佛看穿了對方的內心一樣。
他們的目光柔和的交織在一起,這一刻,似乎世間的美好與他們環環相扣,墻角的自鳴鐘在滴答滴答的響著,他們兩個人的心漸漸融化在了一起……
直到蕭牧野大踏步的走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才尷尬的站起身來,一起向蕭牧野行禮,蕭牧野則是懶得理會他們那些兒女情長,只見他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喝了一大口茶之后,朗聲說道:“閨女,修遠,這段時間我真是忙得都迷糊了,這快過年了,來來往往的武林門派都需要應酬,燕山派各分壇的壇主也過來了不少,索性我就讓他們留在京里不走了,反正如雪說準備在這里過年了,我也懶得折騰了。
如雪呀,我跟你說,你太原分壇的鄧師叔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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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過來了,他還嚷嚷著要見你呢,你把武林怪醫弄回來這件事可是把他震住了,這老家伙對你真是贊賞有加啊!”
見到爹爹把自己在這里過年的小心思當著陸修遠的面說了出來,蕭如雪頓時感到不好意思了起來,可當他發現陸修遠和爹爹完全沒注意到這個細節的時候,她便偷偷的舒了一口氣,隨后也裝作沒事兒人似的繼續跟他們聊天。
“啊,我鄧師叔也過來了啊,那我嬸娘過來了沒有?”蕭如雪有點想她的嬸娘了。
“當然也過來了呀,你嬸娘還惦記著你的傷勢呢,你這孩子,哎,當初是爹爹讓你受苦了……”蕭牧野說著說著眼眶就有點紅了。
“嘻嘻,既然我嬸娘來了,那回頭我就把她們也接到這里來過年!”其實蕭如雪是想把陸修遠介紹給嬸娘看看,自從母親仙逝以后,她就把嬸娘當成了自己的半個母親,所以她現在很想讓嬸娘見見自己的陸大哥,她相信嬸娘肯定會喜歡陸大哥的。
“好好好,都聽你的。”對于女兒的要求,蕭牧野基本上都會慷慨的答應,在陸修遠的眼里,蕭牧野根本就是一個寵女狂魔,好家伙,這本來該在祖山上辦的大事兒,如今蕭牧野都給搬到京城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