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之前法院之內也展開了一場爭吵。
“一童,講一下情面嘛,陸所當了這么多年所長,功勞也有苦勞也有,不就是殺了個人渣嘛,至于判死刑嗎?”李云鵬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然而,對面的胡一童瞪著發紅的眼睛急道。
“情面?你我頭頂國徽國旗,斷案都是靠情面的嗎?”
李云鵬急了。
“那你想怎么樣?難不成你這么想把老陸斃掉?你摸摸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胡一童擰著頭道。
“我依法辦事,依法斷案,痛什么痛?”
“那你他媽干嘛辭職?”啪!
李云鵬用盡全力將手掌拍到桌子上,巨大的力量將實木桌子拍的都震了三震。
胡一童沉默了,過了好半晌他才扭過頭開口道:“累了,不想干了!行吧?”
不知不覺間,二人都已淚如泉涌。
一人抽完一根煙之后,胡一童才緩緩開口道:“他病了,胃癌晚期,本來也就沒幾天活的了,這下正好,省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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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媽的!什么世道!”
死刑判決很快下來了。
如果是一般人殺人,估計沒那么快,而且也沒那么決絕,走走關系混個死緩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這件事鬧得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判成死緩,那社會輿論很難平息,而且還會影響以后得司法公正。
因為一但開了頭,以后公權就會變得難以束縛。
看守所內,楚懷沙等人想要再看老頭一眼,然而老頭子拒絕了。
新中國沒有秋后問斬這一說,一般都是什么時候判了什么時候殺。
楚懷沙等人站在監獄門口,突然監獄內傳出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歌聲。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致愛的親人。
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
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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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獄警,還有一些犯人。
老陸是個老警察了,警察界自然不必說,犯人中也有不乏被老陸從歪門邪道里拉回來的。
如此送行的陣仗,真不亞于古時候的英雄好漢。
下午,楚懷沙抱著老陸的骨灰盒回到了家里。
詩召南與其對視一眼皆是無盡的哀意。
看看獨自在床上玩耍著的陸琳瑯,楚懷沙苦笑道:“媽的,白賺一套房。”
沉默良久,詩召南同樣苦笑道:“以后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還是拉貨,你還是上班唄。”
“房子呢?還買不買?”詩召南接著問道。
“再說吧!”
……
最終二人還是買了套房子,距離公司較近。
次年,二人正式結婚。
詩召南的公司已經走上了正軌,楚懷沙的貨運公司最終也是又拉了起來。
齊德龍,齊樂山等幾十個老司機加盟,幾乎壟斷了河東中部的貨運司機市場,每個月掙個萬把塊錢當玩。
人生的路,就這樣一步步前行了下去,寬闊也好狹窄也好,萬勿后悔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