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思江湖游歷已有一月有余了,一路上吃好喝好的,動靜也整出了不少,但就是沒遇到什么仇家。這讓魏無思很費解。
當初廟堂上那些腦子糊涂的文官是極力反對讓皇帝留下自己,魏遠在世朝堂上也沒給那些文官什么臺階下,經常破口大罵。按照常理來說自己這趟成人禮也算是大張旗鼓了,可為毛自己一個月了,卻沒有任何人來尋仇。就算那些文官顧及老趙的威嚴不敢,但那些被魏遠率鐵騎踏破的王朝殘黨也不來尋仇,不至于吧,一路上就來了兩三批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毛賊,這也查不出來什么啊。
魏無思走這趟成人禮就是想讓那些平時忌憚鄧維不敢出手的仇家放下心來找自己尋仇,只有解決這些藏在暗處的仇家,后面的布局才有機會實施。
按照自己的猜想,魏遠當年給自己留了三張底牌,一張擺在明面上的鄧維,還有兩張應該就是老許和老周了。
自己這次走江湖就是在賭老許是那張最強的底牌,賭他可以幫自己解決這一路的所有問題。
魏無思賭錯了,但沒有完全錯,老許確實很能打,當初對陣那些小毛賊的時候,老許那股渾然天成的氣勢和那與身材不符的力道,應該有個武道九境,運氣好點應該是武道大圓滿了。但這實力終究比不過鄧維的那一往無前的龍淵境,想來問題也不大,自己還有把刀,最后時刻可以就自己一命,但這個殺手锏魏無思不希望那么早就暴露了。紈绔子弟的形象在眾人眼中能留一天是一天。
路上魏無思還曾問過老許,“老許,你現在武道幾境了?”
老許牽著馬,有些尷尬,“嘿嘿,公子,俺老許沒啥文化不知道幾境幾境的,但俺老許以前好像上過甲什么東西哩!”
魏無思身軀一震,“百曉堂三榜中的甲榜?”
老許點頭,滿臉自豪,“對對對,就是那個!俺老許排第十哩!”
魏無思想了想,前幾年上榜的江湖十大高手,沒有什么姓許的啊,“這二三十年來年甲榜第十一直都是暗閣的那個第一蘇河啊,雷打不動的,難道老許你其實真名就是蘇河?”
老許搖了搖頭,雙手環胸,不屑道:“不是哩,不是,那小子俺老許一刀就給他劈死了!”
看著老許那故作高手的模樣,魏無思笑了,“老許啊,吹牛可不好,那可是當今第一殺手組織啊,蘇河好歹也是個號稱天下第一神游的,你一刀就劈了,難不成你是那西域刀王陌凡仙不成?”
老許也聽出來了魏無思語氣中的嘲諷,耷拉著臉皮不說話了。
魏無思翻身下馬,一把摟住了老許的脖子,道:“老許,太小家子氣了不是,本公子就開個玩笑,咋回事!”
老許還是不說話,牽著馬,自顧自的往前走。魏無思只好掏出身上僅剩的一壺美酒,拿開酒壺蓋,酒香四溢。
魏無思品了一口,一臉享受,“這一路花了不少銀兩了,當初走得也急,腰包莫得啥子錢了,這壺酒八成就是以后最后一瓶美酒了。”
魏無思又喝了一口,袖袍擦拭了嘴角的酒水,“嘖嘖嘖,這花雕酒真好喝,再不喝以后就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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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魏無思手中最后一瓶花雕酒,眼中充滿了渴望。咽了口唾沫,老許哼了一聲,轉身繼續走了。
魏無思見老許動心了,趕忙跟上老許,拿起花雕酒湊到老許面前,痛心說:“這酒啊,我自己也喝不完,沒人要了,我只好扔了,可惜了這花雕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