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指責,就像往燒紅了鍋里澆上一桶油一樣,北宮伯玉雙眼噴火,兩側的黑發一條條地豎了起來,就像刺猬背上的尖刺,他開口了,聲如驚雷:“直娘賊的韓遂,納命來!”
單刀如狼,含雷霆之力,雙刀似虎,蓄萬鈞之勢。北宮伯玉就像一只銀色的光球,滾進了韓遂面前的軍陣,當兩者相撞時,哀嚎漫天,斷肢如雨。那可是一個個鐵甲裹身的敢戰之士啊,可在北宮伯玉的雙刀面前,竟就似干柴般脆弱,北宮伯玉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劈成數段。
“將軍,快撤!”韓遂的衛隊長見勢頭不對,趕忙勸道,“這里……噗……”
衛隊長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脖頸,那里已經被暗紅色的血珠所爬滿,就像一只原本鼓鼓的酒囊,忽地被切了一刀似的。
“亂我軍心者,死!”韓遂喝道,飛起一腳,將衛隊長的尸首踹向已經沖到面前的北宮伯玉。
“哈哈哈哈!韓遂,想不到,你對自己的手下人都這么狠!”北宮伯玉彎刀一分,衛隊長的尸首便被砍成兩段,并分別飛向左右兩邊,各砸倒了一名韓遂麾下的軍漢。
“現在,到你了!”北宮伯玉冰冷且刀尖還掛著一串血珠的彎刀直指韓遂的鼻尖,怒喝一聲,雙腳一用力,踏著一團狂風便“卷”向韓遂。
“雕蟲小技。”韓遂冷冷地從牙關中擠出幾個字,手中鐵槍一橫,生出一團亮色的兇光,直刺北宮伯玉心口。
北宮伯玉左腳一點地,身子猛地一旋,同時雙手高舉過頭,再一扭手腕,兩把彎刀又合成一只迷人而致命的銀輪。
“噗”
“噗”
“噗”
韓遂依賴自己敏捷的身手躲過了北宮伯玉的致命一擊,但他周圍的衛士就沒那么幸運了,在北宮伯玉的致命銀輪下,成片成片的斷肢斷股升上半空,再緩緩落在地上的一片開得正盛的彼岸花之中。
北宮伯玉十指一松,兩把彎刀先后旋轉著飛出,一前一后地絞向韓遂,這一招,喚作“折盡芳華”,意為擊碎一切最為美好之物。傳說要練成這一招,練此功者需親手栽種七七四十九株自己最為喜愛的香花,然后在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將兩把彎刀飛出,然后心無波瀾地看著這芳華落盡。
韓遂冷“哼”一聲,槍桿一橫,先用槍尾猛擊一名衛士的后腰,再用槍頭擊中另一人的腰板,將兩人一前一后地掃向兩把迎面飛來的彎刀,只聽得“嘶”“嘶”兩聲,這兩個面如土色,舉足無措的可憐蟲便已被彎刀先后削去了腦袋。
不過兩把彎刀飛行的方向也因受到這兩個橫橫殺出的可憐蟲的一撞,而發生了偏離,兩把刀之間的距離拉大到了六寸許。可別小看了這短短六寸的距離,要知道,在高速飛行的時候,失之毫厘的結果,就是差之千里。
韓遂右手一壓槍桿,槍桿猛地向上一彈,“拴”住第一把彎刀,同時雙手用力,猛地一旋槍桿,鐵槍便帶著那把彎刀飛速旋轉起來。韓遂再用力向前一推鐵槍,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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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彎刀竟調轉方向,直射向北宮伯玉。
幾乎就在第一把刀調轉方向的同時,第二把彎刀也被鐵槍的槍尾“拴”住,韓遂當即如法炮制,將第二個彎刀“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