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李淳風頷首,“多謝二位相救了。”
少年徐徐道來他自己叫李淳風,家境貧寒在村里和寡母艱苦度日。
因為年幼喪父,后來母親又病了,村里人流言蜚語太多,大家也就隔三差五的欺負一下他。
“他們只是想找宣泄的借口,不是你的錯。”秦彥安慰他。
聽了秦彥的話,少年苦澀一笑。
李淳風的家就是土磚房子,算不上破落,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有片瓦遮頭,對李淳風和寡母來說就夠了。
“山野粗茶,兩位恩人不要介意。”李淳風請恩人坐下,又端上茶水。
“李淳風,我會一些醫術,可以幫你娘看看。”捧著缺口的茶碗,秦彥心想自己既然繼承了孫思邈的醫術,就應該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才對。
他主動提出來,李淳風又是欣喜又是為難的。
他搓了搓手,幾分局促的看了看自己家。
一下就猜到他是為診金發愁的秦彥,笑道:“我不收診金,帶我去見見你娘吧。”
“不是,我待會兒去村長家賒一只雞來,恩人救了我,現在又給我娘看病,我不能一頓飯都不做。”李淳風羞澀又感恩的說。
秦彥則笑了笑,他以為自己能救一救李淳風的娘,等撩開草簾子進到屋里,給老婦人診了脈后。
就算是孫思邈親授醫術的他,也眉頭不展起來,他嘴里的話在舌尖打了好幾個轉,才和一臉期望漸漸又失望的少年說。
“李淳風,你娘的病拖得太晚了,我救不了他。”秦彥說。
“兒啊,不怪別人,娘的身子,娘知道,我就是不放心你。”老婦人倒是對自己的病看得開,他惦記的是自己死后兒子就一個人了。
李淳風頓時紅了眼眶,他偷偷抹掉淚,先謝過秦彥,再湊到母親身邊寬慰他:“娘,別擔心,再想想辦法。”
他剛說完,努力想握著兒子手的老婦人突然就睡了過去,這次不是睡著,而是真的離開了。
少年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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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片刻,大喊一聲,忍下去的淚瞬間決堤:“娘!”
看著撲到母親身上的李淳風,秦彥難過的別開了臉。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身為醫者,總是在和死亡爭奪時間。
他心里知道自己要接受現實,但也依舊難過。
李淳風的娘走了,可他家窮得連一副棺材都買不起,跪在母親身邊的少年哭得失了魂。
就在秦彥要勸李淳風先打起精神的時候,屋外就來了一對嗓門極大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