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吃喝玩樂一樣都沒撇下,整日里優哉游哉,看得讓人好生艷羨。
“魯寶平。”秦彥倚在太師椅中,指頭輕叩著桌面,語氣倒是漫不經心。
“哎!小公爺您有什么事兒吩咐?”魯寶平就侍奉在秦彥身后,聽聞喚了自己,忙又上前兩步,站在他身邊,“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小公爺您一聲吩咐,我魯寶平絕不推辭!”
聞言,秦彥輕嘖了一聲,轉了個手腕無奈捏了捏眉頭。
心道這渾話又來了。
自打認下魯寶平這個小弟,這人便成日里緊跟著自己。
分明是西南鏢局的堂堂少主,卻盡干這些屈尊卑膝的事兒,說往東,絕不往西,范圍又是在視線之內。
可讓秦彥好一陣頭疼。
他抬頭,不緊不慢問:“你近日里沒有旁的事情要做嗎?你到底是鏢局的少主,這樣跟在我秦國公府不好,若是讓人瞧見了,指不定又要編排誹謗些秦府出了大事兒,連鏢局的人都請上了。”
魯寶平一聽,無所謂擺了擺手,道:“嗐,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小公爺你只道是前些日子國公府失竊心中后怕,特地雇了我西南的人來替您守一守,不過——”他話鋒一轉,卻又是頓住了,臉上笑嘻嘻的。
“不過什么?”秦彥輕蹙了眉,沒懂這突如其來的話頭止住。
“若說非有什么事情要做,那就是前兩日里手底下的人告訴我,局里頭收到了一批貨,說是送往西域的要貨,來人警惕得很,不愿意將這批貨送去大鏢局那邊引人注目。”
“便也就找上了有些名聲卻沒那么吸睛的西南鏢局,還聲稱要我親自押送,酬金嘛——你也知道,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只因我那時尚在國公府,鏢局里沒能能替我做得了主,當場便沒能回絕。”
一提到“西域”一詞,秦彥當即眼睛一亮,?
腦中便開始思緒翻飛,計劃出京城這一事了?
權然連魯寶平后面那些話也沒能聽清。
“這樣,我同你打個商量,我也跟著你去西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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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彥說這話時有些激動,一下子從椅中站起來。
魯寶平一時不察連往后退了兩步,接話也磕磕巴巴:“啊,您也去?”
秦彥挑了挑眉,又重復了一遍,說:“對,我也去。你不是認我當老大了嗎?押送貨物這種事對你來說不難吧?”
“帶上我又如何?我只是跟著你,況且我的身后,姑且還算不上你的拖油瓶。這長安城中每日待著也實在索然無趣,總得放人出去見見世面。”
但魯寶平啞然了。
從長安城將貨物一路押送至西域,明面上瞧著倒是簡單。
不過送個東西罷,但只有他們這種干得多了的內行人,才曉得其中并不簡單。
若只尋常運送,那隨便雇支隊伍便可,但不可的是,沿途山匪盜賊數不盡數,悉數都是想要截下貨物私吞抑或變賣。
若遇上了,只會落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秦彥想做的事情旁人自然攔不住?
魯寶平好不容易嘴碎了一回,絮絮叨叨勸了好半天?
但秦彥的性情卻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執拗勁兒?
到最后又拿身份“欺壓”,魯寶平囁嚅了半天還想說,但到底還是點頭應下了。
“爹,您就答應吧,您便是再瞧不上兒子的三腳貓功夫,但有些拳腳功夫在身肯定會不同,那西南鏢局的少主是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