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袁天罡的目光落在徐宗卿身上。
“好你個徐宗卿,要不是你,我愛徒怎么可能遭此一劫,你老實交代,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袁天罡冷聲質問。
此刻徐宗卿腦袋昏昏沉沉,喉嚨是又干又癢,一個字也說不出。
袁天罡以為他故意輕慢自己,頓時怒火中燒。
他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想要問個清楚明白,不想這時他突然吐了一大灘血,人直接暈了過去。
“這怎么回事?”
袁天罡有時摸不清狀況。
“我們先回客棧,其他是后面再說。”秦彥語氣沉靜。
之前他就發現他的異常,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言畢,他們一群人便急匆匆趕回客棧。
四九找來干凈的巾子,將徐宗卿臉上的血污擦凈,又為秦彥打了一盆熱水,讓他凈手。
袁天罡有些不放心,也跟了進來。
“我現在就為他診脈,看看是何緣故。”
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他閉上眼,仔細感受他的脈搏變化,又看了看他的臉色,翻開眼皮子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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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愛徒神色凝重,袁天罡忍不住問:“莫非他已病入膏肓?”
“不錯,他不但病入膏肓,而且體內含有劇毒,不是輕易可以化解的。”
空氣都是陷入一片沉寂。
大家都沒說話,都靜靜地看著徐宗卿。
約摸一炷香的工夫,徐宗卿終于醒來,他見秦彥他們神色有異,頓時了然。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這也不怪誰,全怪我自己作惡多端,死了也好,死了還可解脫。”
他長嘆一聲,接著說道:“除了那幾個徒兒,我無牽無掛,若是你們有心,就幫我幫襯一下他們。”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袁天罡此刻心情異常復雜。
這會徐宗卿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感覺隨時都會暈過去:“我沒什么可說的了,像我這樣的人本就該死。”
說著說著,他又暈了過去。
“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無父無母的,在街上當乞兒,被人毆打,還被人踹斷過肋骨。”
“他落到今天這一步,一點也不奇怪,倘若當初有人引導,他絕不會這樣。”
袁天罡一邊說一邊嘆氣。
徐宗卿一心想要變強也是這個緣故。
他不想被人瞧不起,更不愿被人欺凌,才走上了極端。
“這毒就沒什么法子能治好?”
秦彥搖頭:“難上加難,他身上還有其他病癥,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
“如此說來,他當真是命不久矣。”
師徒二人都發出一聲長嘆。
秦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宗卿,不由得悵然。
師父以前跟他說過,說是人性復雜,不可能全好,也不可能全壞。
徐宗卿正是如此。
當他以為這個作惡多端的人會利用他逃出走。
徐宗卿卻將求生的機會給了他,那一刻他大為觸動。
他眉頭微皺,心里想著看能不能想個法子救他。
這或許很難,但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袁天罡又說:“那你呢,有沒有受傷?”
“不過都是些皮外之傷,師父不必在意。”
秦彥說完,又看了一眼徐宗卿,神色愈發復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