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覺察到四周的氣氛有些亂了,怕是有些眼睛尖的要出去胡說,又緊忙跟了幾句。
“縣令大人,現在這公堂里面只有我們三人與你們一眾人等,樣貌我也都記下了,若是之后走漏了風聲壞了陛下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縣令自己倒是好說,只是手下的捕頭捕快們囂張跋扈慣了,有些還是有些門路的子弟,不缺乏和節度使交好的。
“大人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你們都在我這有所造冊,如果誰擾了大人辦公,一定誅九族。”
縣令怒聲警示了那一眾衙役,轉過身來堆了一臉的殷勤,看了看九公子:“大人在此處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開口,稍后我就將后堂最好的正房挪出來給幾位居住,待到公事辦完,大人回長安復命,不知道可否提一提下官的協助。”
九公子是實實在在在心里呸了一聲的。
“這倒是好說,上房就不必了,稍后你將這里東埔村的情況詳細的告訴我,之后就放我們出去,只當作尋常商人即可。”
縣令連連點頭,揮了揮手,手下的衙役開始收拾公堂上散落的物件。
“只是三日前,接到的報案,說是東埔村失火,刺史大人也來到我這里要一同查看,但是節度使崔大人送來口信說東埔村的案情錯綜復雜,讓我們不要插手,他們帶著長役兵去查就是了。您也知道,節度使大人是何等的權力,我們也只能作罷,昨日開始,崔大人要我徹查進出的商隊人員,凡是兩人以上帶著茶葉的都抓起來。”
縣令是一頭苦水的說著,九公子眉頭一瞥,順手想去拍他的頭,只是此時手里并不是畫扇而是短劍,手方伸出去那縣令就嚇得跪地求饒。
“行了行了你起來,說你是個榆木腦袋你也不冤,茶葉與茶粉能混為一談?干茶與茶粉是朝廷允許流通的貨物,他要你查的是未曬干的茶葉,你可懂的?”
九公子頓了頓,與他解釋那么多做什么,這些占地一方的小縣令大多都是貢獻了銀子才破格試官的,哪里懂得生活上的道理。
“大人,那我是抓錯了人?”
“你就是抓錯了人,去門口把人放了,之后再去城門口讓你的人明白明白什么人該抓。”
奕鋒都聽不下去,走上前指了指門口。
“大人,您們就饒了小的吧,小的這么做也覺得不妥,但是崔大人那邊,萬一我有什么疏漏,那明日我就可以橫尸縣衙門口了。”
九公子擺擺手,他本就沒有為難這個縣令的意思,哪怕要救亡也不是解決了他這么個八品縣令能救得了的。
“具體的案宗,讓你的衙師抄錄一份,明日我會讓這位小兄弟過來取。你仔細干你的差事,別多嘴多舌。”
說罷,九公子拉著凌羽的手往出走,走了幾步才發現凌羽的手掌上有溫熱的血流出來,許是那短棒上的倒刺刮的。
走出縣衙大門,九公子看到了門口一眾迷茫的商人,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想好如何向他們解釋那門上的木棍。
“小先生,怎么你們進去了以后,里面這么大的動靜,這短棍......”
有個好信的倒是有些心思,直接抓住了凌羽來問,想必是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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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凌羽年歲小,也好打聽些。
“剛剛縣令大人問我們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說我們是武術班子,所以他安排我們和衙役比武演示,不是什么大事。至于這個門,縣令大人寬宏大量也沒有計較。”
凌羽倒是很上道,直接有板有眼的說了起來。
“行了,我們該去落腳的地方了。各位,想必縣令不會為難大家,我們就先告辭了,再會。”
九公子走到一旁,從看守那里認領了自己的馬車和行李,便揚長而去,任好信的進一步打聽,他也沒有過多理會。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里?”
凌羽握著九公子的手,說起話來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