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把扇子,保護的可謂是十分用心了,光是鍍上去的就不是一年兩年能夠煉出來的凝油。”
卯靈兒仔細的將扇子還給了九公子。
九公子看著卯靈兒興致不錯,所以又一次開口。
“莊樞,我這一趟是為了追尋《制茶典》才從龍城府出來的,路過了幽州,聽聞幽州城外東埔村的巖茶遭到橫禍,所以。”
九公子看著卯靈兒的眉頭逐漸擰到了一處,遂頓了頓。
“小小九,你這一趟是奉的誰的命令。”
“不敢欺瞞莊樞,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九公子轉身,從身后拿出那一卷圣旨,沒有精心的裝裱,只是隨意用一個黃袋子套著。
“哦,這不是皇帝的圣旨,是楊國忠的呀。”
卯靈兒眼尖,大概的掃了一眼,就發現圣旨上面并未加蓋中書省批印。
九公子將圣旨收了起來。
“確實是楊國忠一個人草草的送來了,只是......”
“只是小小九當初以為,你的父親在楊國忠手里,這件事情又不算什么壞事,所以接了下來要去尋?”
九公子不知道這話應該怎么說,這世間有許多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是沒有什么緣由的,只是后面有人若是追究考究起來,是說什么都能說得通。
“這般說是行得通的,但是當初我不過是瞧著《制茶典》被強盜所劫,那茶典近一次修訂還是陸羽先生工筆,所以想要追回國寶。”
“壽王不是還來見你了嗎?聽說當街就給了你一道圣旨,在幽州城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卯靈兒從桌上的匣子里取出一個鐲子,隨性的套在慕琦的手上。
此時的慕琦正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只要在祖母這處,就不會有人欺負自己。
“您說的應該是這道,無什么大概內容,只多了一條便宜行事。”
“你不用拿給我看,我只想想就能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內容。只是小小九你可想過,這樣一來,先是皇帝那處給了你兩浙道侍茶使的名號,這處壽王又來給你錦上添花了一句便宜行事,雖然蓋上去的都是玉璽。可是如今的玉璽,就像是一個人人唾手可得的玩物一般,如今天下名仕坐而論道,你九公子到底是皇帝的人,還是楊國忠的人?還是他壽王李瑁的人呢?”
九公子垂著眉頭聽著,心中又何嘗不知道這一環套一環的行徑,早就將他從清高之名中除去。
可是如今已經行至此處,便也顧不得別人說什么,只做些能夠讓心中寬慰的事情便可。
“莊樞覺得,我這一步,走的是有些急了。”
九公子用畫扇點了點自己的手心,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起初是學著父親的,不過漸漸久了,梳理事情時候倒是能夠幫助自己定下心。
“你并不是走的急了,而是你失了一步算計。如今天下已經開始有了對你的質疑,之后不管你行到哪里,哪怕是某一天官兵又或是他節度使堂而皇之的將你殺了算數,也不會掀起多大波瀾。”
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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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有些急,說罷,咳了咳。
“你這榆木疙瘩,能不能少說兩句,沒看見我祖母被你氣到了。”
慕琦終于有機會開了口,對著九公子一頓訓斥,隨后給卯靈兒拍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