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下沒有刺中,便就此打住,先是站穩腳步,隨后劍鋒一劃算是回手,穩穩地立在那里。
“有趣,這穩重的身法倒是好多年沒有見到過了,此前的劍術本就是依托身法,可自我唐以來,劍術越發的注重連招和斬殺,本就是誤了劍的意義。”
九公子搖了搖扇子,面前的男人沒有一絲表情,不,有表情,就是嚴肅,一如既往地嚴肅。
“再來。”
九公子這次先一步上前去,一把扇子朝著男子的手腕沖去,那男人兩只腳如同纏繞般將自己的身子幾乎貼著地面順到了九公子身后,手中的劍緊緊的貼著后背,直到躲閃之后站穩身子,才一步向前,劍鋒刺過來。
“啪。”
劍鋒就刺在了扇面上,只是這扇面本就是卯靈兒特制的,玄鐵絲線所造,若是尋常的扇子,怕是早就被破了。
九公子的一滴汗從頸后落下。
這劍士并不急于進攻,而是穩扎穩打,每一次出招都在身法穩定的基礎下實施,這就保證了每一招幾乎都是致命的,并不存在破綻。
多年前自己曾在師父口中聽說過這種精于身法的劍士,幾乎他們的身法就是全部,劍不過就是一個堅硬的工具,可以刺也可以守。
所以他們用的長劍一般重量不高,長度適中,能夠在身體的行動轉換中隨意的貼身而動。
但是自從唐朝開朝以來,重刀輕劍,劍早就成了一些人的配飾,乃至于很多劍門世家開始沒落,也沒有多少人真的會精修于身法。
“九公子,你那里怎么樣?我這里馬上解決。”
楊雪淳的一句話,讓九公子有些分心,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哪怕表現出一絲絲的,哪怕是一絲絲的分心,都會被對方抓住機會。
“那就速速解決,然后幫我。”
就在九公子與那劍士苦戰之時,在嶼關山莊的內部,慕宏正是立在一處懸崖旁捶胸頓足。
“莊主,這下面就是寶庫了,可是你看,這要怎么下去?”
一旁的管家也是堆了一臉的無奈,甚至離著懸崖更遠。
這處,便是當初長孫氏兄弟被山海樓帶走時候,砍斷藤橋的地方。
“這里有一個藤條順下去,我們爬下去?”
慕宏一指,心中有些虛,身后的人更害怕,幾乎不敢上前。
“莊主,這藤條看上去并不結實,我想著應當不是去往寶庫的,應當是那里的橋斷了。”
管家瑟瑟發抖,他知道若是有人要下去,肯定是自己帶著一批人先下去。
這就是慕宏的做派。
“這藤條確實是我們這里的一處橋斷了以后留下來的,我之前也來過幾次,但是我竟然沒有發現,這下面竟然就是傳聞中的寶庫。”
二老爺就在后面望著,也不敢上前,之前楊雪淳跟著九公子走了以后,就把自己留在閣子里面,留下了幾個隨從跟著。
慕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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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將自己的閣子圍了,雖然不敢鬧進來,可是沒吃沒喝的,時間久了也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