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洛林和尼德威爾一西一東,是聯邦礦產最豐富的兩個地區,但相較于洛林的交通不便,處在半島上的尼德威爾開發的時間和發展程度就要高得多。那不僅是漁業發達,礦業開采冶金鑄造行業也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才會能以僅僅半個米德加爾的面積滋養3000多萬人口,而且這3000多萬人口里面,相當一部分是從事工業的勞動力。就經濟社會的活力而言,尼德威爾確實是個好地方,難怪李剛才言語之中多有羨慕。
“說起打游擊戰,我們這里還有位老手,閣下應當尊稱他一聲老前輩……喏,在那兒!阿斯克將軍,自由城的大區長官。20多年前,他在遙遠的地方指揮了一場游擊戰,前后持續了兩年多。那是一場成功的游擊戰,不過他不太愿意把這個事兒跟大家分享。因為當時執行的是特殊的秘密任務,他的功績也沒有被正式的寫入到軍事教材或者歷史書籍,所以很多東西。他清醒的時候說是假的,喝醉了又說是真的。以我的判斷,十之八九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
說完,埃文斯拉上魏斯去找“組織”。
魏斯想了想,能夠跟奧然斯星球上的歷史事件聯系起來發生在20多年前的應該就是發生在弗里斯的反抗運動。當時北弗里斯在諾曼帝國的支持下從弗里斯王國分裂出去,貴族和軍隊支持這一行動,而當地的愛國民眾自發進行了反抗。當時也是敵強我弱的情形,據說威塞克斯王國和聯邦都派去了支援,但因為當時各個大國之間的制衡,這種支援是秘密的,以非官方形式組織的。
兩人來到那位雖然滿頭白發但軍人氣質依舊那樣明顯的男士跟前,他有著鐵塔般的魁梧身形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像鷹目那樣直透人心。見埃文斯走路有點綿軟,他用雷鳴般的聲音說道:“嘿,埃文斯,你這家伙又喝多了!”
埃文斯將軍笑道:“怎么,今天還沒有人能夠讓你放開喝上幾杯?來來來,這正好有個后輩,你們可以好好來幾杯,因為你們都是游擊戰的親歷者,是領導者,是佼佼者!”
魏斯還沒自我介紹,這位阿斯特將軍便叫出他的名字:“閣下就是克倫伯-海森游擊上校吧?”
“是的,將軍,是我。您的事跡我之前也聽說了一些,對你很是崇拜。”魏斯客套道。
“喔,那些傳言,千萬別當真。”阿斯克將軍鄭重其事地說道,“軍人的職責是服從命令,是捍衛國家利益,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這話讓魏斯有些錯愕,感覺面前站的不是因為聯邦軍的老將,而是一個諾曼帝國的將領,因為他們才有那種強烈的國家的思維,而自由聯邦,無論軍人還是平民,更多是以捍衛自由作為口頭禪。
“戰爭時期,在自由城,人們經常會提起你的事跡。”阿斯克以一種很冷的幽默說道,“在我的印象里,很少有人兩度被自由城的民眾熱議,因為這基本上意味著這個人至少有兩場戰役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當然,也可能是把兩場戰役都搞砸了。”
三個曾經是軍人的州長官,為了聯邦軍的榮譽,為了那些逝去的戰友,為了和平永久持續、戰爭不再來臨,各種名義、各種祝詞搞了七八杯,雖然不是高度酒,但加起來也夠讓人產生醉意。魏斯酒量平平,這會已經有一點不甚酒力,他看埃文斯將軍依然醒來復微醺的樣子,倒是阿斯克將軍這幾杯酒下肚之后,原本白白的臉變得紅彤彤的,說話也開始嘮叨起來。
有人是酒后胡言亂語,也有人是酒后吐真言。借著酒興,魏斯向埃文斯和阿克斯討教他們在發展經濟和社會管理中的訣竅,本以為兩位軍人出身的州長官都會是雷厲風行、果斷堅定的風格,沒想到兩人說來說去都是一種中庸的姿態,甚至有些隨緣。有利于經濟發展、民生穩定的舉措,他們在州政府財力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積極安排,對于發展的目標則不強求,給人的感覺……一切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