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籍聞聽卻是不慌張,已是手中就地捧起一把塵土,待那名蛇衛的頭探出狗洞來,撲了個滿頭滿臉。
“啊,我的眼睛。”
蛇衛吃痛退了回去,又因狗洞狹小,磕碰到腦袋,一時間痛在原地,給了秦籍與玲兒逃走的時間。
玲兒顧不得腿上的傷,抱起秦籍就向外跑去,這本是一條窄胡同,通向外面的正街。
一時間出來,外面正是熱鬧時,滿大街的商賈小販,百姓行人。
叫賣聲不決于耳,最讓多年以后的秦籍記憶深刻的就是腦花,那人叫喊的最為賣力。
“腦花,熱乎!”
不知是肚子太餓,還是這人叫喊的實在太出彩,總之秦籍迷迷糊糊的,漸漸的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已是玲兒逃離正街,走了不知道多遠,總之她的秀發間都是汗漬,暖暖地略有濕潮。
“姐姐,我們這是去哪里。”
“再堅持下,堅持下,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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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是在對秦籍說,也像是玲兒再對自己說。
他們跑進一處僻靜的巷子,玲兒的腿開始一瘸一拐起來,行進的速度也慢慢降下來。
但是玲兒又沒有完全停下,汗水濕透她的青色衣衫,秦籍看見一抹妖艷的紅色,只不過這抹紅色比不上她腿間的血紅。
“你在流血,玲兒姐姐。”
玲兒的臉色蒼白如同死灰,嘴唇干枯,意識也模糊起來,嘴里顧自念叨著。
“快走,籍公子,去見夫人,快走。”
言語未及兩句,已是暈倒在地,秦籍也倒在玲兒的身上。
“玲兒姐姐,你怎么了,玲兒姐姐,你快醒醒啊。”
一番哭鬧聲,玲兒終于有所意識,醒來仍是小聲念叨。
“走,走啊。”
秦籍卻是不愿離開,只是在玲兒身邊哭泣。
眼看著蛇衛極有可能是追來,玲兒顧不得許多,想用力驅趕秦籍離開,奈何渾身上下已經沒了力氣,連抬起手臂都重若千金。
唯有攥緊手中秦籍的玉牌,卻再度昏死過去。
半晌,巷子中開出一道小門,里面走出位仆人裝束的老者,看到秦籍撲在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子身上哭泣。
還一直聽他叫姐姐,心生憐憫,就將這兩人帶進府內。
他將玲兒與秦籍安排在自己的屋內好生安慰,便去前面通報老爺與夫人知曉。
這家人本就是心地善良,聽聞老者所述,馬上讓人去尋醫官,又隨著老者來到后院查看來人的傷情。
誰知還沒推開門,就聽到孩童大哭。
“玲兒姐姐,你理理我啊,不要不理籍兒。”
這家主人緊忙推門上前,入眼卻是床上躺著一名豆蔻女子已經不醒人事,床下是一垂髫小兒正在哭泣。
這家夫人上前查看,摸摸女子脈息,已是全無。
示意這家主人,后者已是領會。
兔死尚有狐悲,何況這家人本就仁慈,吩咐老仆人馬上去棺材鋪置辦些辦些喪禮所用之物,好生安葬這個女子。
死者為大,尚可入土安息。
只是這五六歲的孩童又該如何處置那?
這家主人犯了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