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卻不答話,目光堅定地向前。
魏蓉似乎來了興致,繼續道:“那種你的親人死在你的眼前,你卻無能為力的痛,你是否又能體會?”
“回答我!”
歇斯底里的咆哮,卻并沒有換來秦朗的理會。
不過秦朗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忽然說到:“你是魏符伯的女兒,我說的無錯吧。”
“你,你怎么知道?”
秦朗苦笑一聲,“能對我有如此恨意的,除了符伯的兒女,又會有誰那?”
“當年你入宮時,我便認出你來了,你與符伯的眉眼是極為相似的,亦如他那般心機深厚,三年光陰就從一個婢奴成為貴妃,這不單是美貌所能帶來的。”
“住口,既知我是魏符伯之女,當知我是來替魏家上下四十余口索命的,休要巧言令色。”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秦朗顧自的說到。
“吾與符伯當年是極為要好的朋友,若不是各位其主,定會是世代之交,符伯一心輔佐前王晏儕,幫助他劫掠民女,搜刮民脂民膏,他的心里是對權力的絕對熱衷,以致于看不清前王的暴虐行徑,招致天怒人怨,我輔佐新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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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為百姓除害,所以我所做的問心無愧。”
魏蓉氣的手直發抖。
“住口,你給我住口,你這個偽君子!”
“家父把你當成畢生好友,事無大小皆與你商議,若不是他輕信與你,將宮中布防完全的交予你,你又怎能舉事。”
魏蓉說著淚流兩行,“那一夜,你派人率兵沖入魏府,無論男女老幼,皆被你屠戮殆盡,我和弟弟是被娘親藏于府窖之內才幸免于難。”
“你可知,我見到家父被士兵刺中胸膛,倒在我面前的景象,那血就緩緩地滲進府窖,我的家父雙眼緊睜,死不瞑目。”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這個秦大將軍,家父的生前摯友所賜!”
“而如今,我重新計劃地一切,就是為讓你嘗一嘗我當年的滋味。”
魏蓉說著狂笑起來,聲音如此的滲人,好像鐵器被打磨般刺耳。
秦朗卻異常的平靜,多年在官場,讓他早已看透,多少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都乃因果循環,世俗報應。
所以他很坦然。
“如今你得逞了,是不是心里能痛快些。”
魏蓉看著秦朗,心中卻無歡喜,縱使今日得報大仇,魏家死去的人也不能死而復生。
“不,我心中的痛快還未到來,但我想接下來,我會非常的高興。”
說著,已是手掌拍動,角門外走出一隊府衛押送著一人,秦朗仔細看清楚,竟是昭兒。
“家人團聚,我真該恭喜你們父子,還能見上這最后一面。”
魏蓉的笑意漸漸濃重起來,殺人誅心,殺的是親人,誅的是活心變成死心。
萬念俱灰的痛,莫過于家人死在眼前而無能為力。
這種滋味,魏蓉一定要秦朗嘗一嘗。
“爹。”
“昭兒。”
秦朗已是激動地站不穩。
“你緣何在此?你的娘親那?”
“昭兒不曉得,醒來時已是滿院的匪人正在與府衛激戰,我徒手打傷五六個匪人,但寡不敵眾被俘。”
秦朗激動地點頭道。
“好,好啊,昭兒,不愧吾兒,沒給秦家丟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