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父子可要多敘些舊,晚了就是兩個世界,陰陽兩隔,說不得這些暖心話了。”
魏蓉在旁“好心”提醒著,手中玉珠點綴的搖扇輕撫在胸前,潔白的皮膚宛若新生的嬰孩般光滑。
任誰也想不到她的心中竟有這般狠毒。
凌遲處死秦昭,在將秦朗永遠的關在牢獄里,任他永生永世忘不得自己的親人慘死在眼前。
魏蓉想來已是忍不住的興奮,她分不清這是復仇的快感還是單純的享受這一切,總之她要秦家人都不得好死。
“來人。”
應聲而至的是一蒙面的瘦弱漢子,兩條臂膀極為纖細,若不是走路的步態,以及發髻裝飾像是男人,定會被不明就里的人認定為女子。
他肩背著一個藥袋,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魏蓉身前,跪倒在地。
“貴妃安康,小人凌三刀奉命前來。”
“起來吧,知道我讓你來的用意吧。”
“聽聞你是這王城中最好的刑手,凌遲的刀數總是分毫不差。”
“啟稟貴妃娘娘,小人不敢當。都是同行抬舉,三刀不敢妄言。”
誰都知道這凌遲是個氣力活,需要用小刀在犯人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下去,從哪里割,割在什么部位都是十分講究,若是一刀不小心斃了命,達不到要割的次數,這凌遲的效果就出不來。
“沒關系,今日讓你放開了割,但要此人慢慢的受折磨,慢慢的將血一點一滴的流盡。”
魏蓉言語時已是看向秦昭,凌遲對象不言而喻。
凌三刀順著魏蓉的目光看過去,是一英武少年,正怒目而視著自己,饒是他多年凌遲刑犯,這種臨死不懼的也是少之又少。
“妖婦,你敢。未經審訊濫用私刑,不怕陛下降罪嗎?”
秦朗護子心切,從旁大聲呵斥。
魏蓉卻是不在乎,示意凌三刀行刑。
凌三刀雖是平民百姓,卻也識得秦朗。
“這,大將軍。”
“什么大將軍?此人現在是晏國的謀逆要犯,而本宮要你凌遲的就是要犯之子。”
凌三刀聽罷嚇的跪倒在地,頭如搗蒜。
“這,貴妃娘娘,小人豈敢凌遲大將軍之子,還望娘娘開恩,放小人離去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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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蓉半俯下身子,輕輕地說:“你若不做,就準備一家從這世上消失吧。”
凌三刀聽得面如死灰,已是失去魂魄。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這就照著娘娘的意思去做。”
說著爬起來向著秦昭走來。
魏蓉在后面由著宮女侍候香薰,這階前的血腥氣太濃烈,聞起來已是些許頭暈。
秦昭則被蛇衛捆綁住手腳,架在一輛囚車里動彈不得。
“奸佞,奸賊,你難道要助這妖婦為非作歹嗎?”
凌三刀取下藥袋,面露難色。
“公子痛快些罵吧,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一家老小除了小人就無人能照顧。”
“如今貴妃娘娘命我將公子凌遲處死,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攤開藥袋,內藏的竟是二十四把刀具,尺寸有大有小,長度有長有短,還有帶鉤的,半圓的,削尖的,鈍搓的。
這全用在人的身上,還不將人扒皮拆骨,連手足至親也難念真容。
只見凌三刀取下一把寸長的小刀,在秦昭的胸口處比劃著。
回首看過魏蓉,魏蓉已是悠然的坐在貴妃椅上,品著宮女呈上的香茗,淡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