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
凌三刀不敢怠慢,寸長的小刀割在秦昭的胸口處,僅半寸長的小口,卻是鮮血如注。
秦昭隱忍著不發聲,將疼痛暗藏在心底。
“來啊,本公子身體康健,就這么個小口子,難不成就想讓本公子求饒。”
魏蓉放下香茗,冷哼到:“還真是嘴硬,給本宮繼續,我到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凌三刀無奈地嘆口氣,又在秦昭的傷口上三寸處,又劃出一刀。
這一刀血跡很少,秦昭卻倍感疼痛,緣是這一刀在胸肌處,乃是割膚斷肌,隨著呼吸的律動,不停地滲出暗紅的血液。
隨著第三刀四刀的下去,秦昭的胸口處已滿是鮮血,每一刀都是在肌里,未曾深入骨髓,雖是如此換做常人早已氣閉的昏死過去。
唯秦昭雖略有呻吟,卻依舊怒目而視,沒有半分求饒之態。
秦朗從旁觀之,早已是淚流滿面,鬢角的些許白發,加之顫抖的雙手令其如耄耋年紀的老人,稍有不穩就可能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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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兒英勇,吾兒英勇啊。”
“爹,你不要管我,我雖死亦無悔。我們不能讓這妖婦的詭計得逞,不能讓她的詭計得逞啊。”
魏蓉聽罷氣的跳將起來。
“真是聒噪的厲害,給本宮割斷他的喉嚨,叫他不能言語。”
凌三刀得令便在秦昭的喉嚨處割上一刀,但他未敢用力,亦內心愧疚,知是秦家忠臣,做得此虧心事。
這也為秦昭的日后埋下伏筆。
這一刀果然見效,秦昭嗓音沙啞,但聞嗚嗚地氣聲,不聽其音。
喉嚨處的血液匯集到胸口處,將秦昭活脫脫的化成個血人。
秦朗再也不忍看下去,雙膝跪在這王宮的白玉階上,頭上的束髻早已松散,披著滿頭的霜發。
“貴妃娘娘,你要的莫不是我一人的性命,求你放過昭兒吧。”
“他未曾參與過前朝政變,也未曾謀害過魏家人,當年的劫難均是我一手造成的,求你不要牽連于他。”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愿用一死,了解秦魏兩家十余年的恩怨。”
秦朗說著看向手中的匕首,至用方用。
如今他終于明白當年入府道人所講的偈語。
緣是留下這把匕首,結果自身的性命不受侮辱。
魏蓉得意的看著秦朗。
“好,那本宮就允許你自盡,你自盡后我興許會考慮放過他。”
手中搖扇指向秦昭,秦朗滿含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孩兒。
沒有讓自己失望,也沒有讓秦家蒙羞。
“昭兒,你做的很好,找到你的娘親和弟弟,照顧好他們。”
“爹去了!”
言罷,已是將匕首刺盡胸膛,血液順著傷口流出來,染紅了身上的華服與潔白的玉階。
秦昭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秦朗死在眼前,卻連一聲爹也叫不出來。
他憤怒的哭喊著,將心底積壓的悲痛全部釋放,卻只有嗚嗚聲與流不盡的眼淚。
這一刻,他恨那。
恨不得將白玉階上那個女人碎尸萬段。
恨不得將她剉骨揚灰!
然而下一刻,他卻因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眼前只有被拖走的秦朗尸體與望不到頭的長長血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