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緊急御前會議,就是討論南方的叛軍以及北方的燕柔部落的。
鐘鼓三畢,大司空鄭鈞與大司徒韓博安協同百官進得殿來。
卸劍去履,韓博安不改急躁性子,首先走到殿上來。
鄭鈞緊隨其后,百官入座。
片刻后,魏蓉衣著華服從屏風后出來,徑直坐到王座旁邊。
與她同行的還有舞勺之年的三王子少符。
至此,御前會議在一個小宮侍早朝的聲音中開始。
“眾位愛卿,今日有何事陳奏。”
周輔公按捺不住,從旁走出。
“啟稟貴妃娘娘,南方叛軍騷擾我各州府,北方的燕柔部落亦是對我邊境虎視眈眈,這還不算西面的大渝國,晏國正處于四面受困之時,急需大王出來主持政事啊。”
魏蓉輕撫手中的珠扇,眼神掃過下面的百官。
她到要看看百官的反映是如何。
為首的鄭鈞與韓博安神情不為所動,經歷過許多的大風大浪,坐到如此高位,自然能做到喜笑不形于色。
后面的群臣,有唉聲嘆氣的,也有交頭接耳者甚多。
多數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絲毫沒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的意思。
這就是魏蓉要的,她就是要搞亂晏國。
“周相勿憂,不過是南方的幾只農民軍在叛亂,烏合之眾罷了,又怎能撼動晏國根基,陛下在摘星閣日夜為晏國祈福,現在因為這點小事就是打擾他的清休,這擱誰都是擔待不起的。”
“娘娘,農民叛軍的事不是小事,他們也不是烏合之眾,南方七個州府告急,若是不及早派兵鎮壓,恐怕我晏國就要剩下半壁江山了啊。”
一番言語,朝議四起。百官嘩然,縱使事不關己,可人人都在晏國這條大船上,若是真的叫叛軍打進來,誰又能獨善其身。
魏蓉不禁面生厭惡,若是常人如此危言聳聽,早叫她割去舌頭,扔到茅坑里去。
可這是周輔公,三朝老臣,輔國公。
“周相莫急,據說魏將軍最近絞殺前朝余孽頗有功德,這叛軍就像前朝余孽一樣,只不過虛張聲勢。”
“王大人,宣吧。”
王通領命而出,手中擎出黃紋圣旨。
“宣,正將軍魏無極,進殿受封。”
魏無極本就在殿外候著,此時聽宣便卸劍脫履而進。
至殿門口,一拜,復有前行三步一叩,九步時跪倒在地。
“臣魏無極聽宣。”
王通攤開圣旨郎朗而讀,大意為清除前朝余孽,功深卓著,特從正四品將軍,勝任二品金吾將軍,加封王子太傅,執金如意。
周相聞聽復又嘆息,魏氏當道,天子蒙蔽,心中暗嘆晏國可如何是好。
韓博安與鄭鈞彼此相視,皆讀懂對方的意思。
魏家已經漸有成為晏國世家的苗頭,甚至可能超過周鄭韓三家。
魏無極領旨謝恩后,絲毫不掩飾內心喜悅,將金如意把玩在手掌中。
這是身份與權力的象征,金吾將軍統率宮城內外的安防,可謂是位高權重。
宮城的內衛與禁軍全部歸魏無極統轄,若是忠臣可保王族安全,若是懷有叛逆之心,即刻封閉宮城,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韓博安不禁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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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東西,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