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只剩下太子與蕭遙天二人。
兩人皆是看向彼此,卻不多加言語。
蕭遙天知曉太子想問他什么,所以拿捏在心,但同樣的他低估少恒的想法,少恒在這凄涼的太子府居住近十年,早就被現在磨平棱角。
因此論得住氣,太子少恒還是高人一等的。
彼此不相伯仲,值此片刻間還是少恒端起香茗茶打破僵局。
“飲茶。”
只有短短兩字,絲毫不提適才的蕭遙天所說的事情。
蕭遙天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多謝太子殿下,這香茗茶清醇甘香,不過是上等的御品啊。”
“見笑,不過是老仆從街上買回來的,才五錢一貫,因為買的年頭多了,因此攤主不曾欺瞞。”
看似在談茶,其實在彼此試探。
“太子殿下果然好雅致,連府上的茶錢也是一清二楚,可憐堂堂太子府,竟然連上貢的御茶也沒有,太子殿下難道就不憤恨,不怪某些人的從中作梗?”
太子少恒微微而笑,“時至今日,少恒心知已是戴罪之身,又豈敢有所奢望。”
蕭遙天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故此以退為進。
“既然太子殿下已心無大志,在下也不好打擾,只是可惜我帶來的上好香茗茶,得遇不到明主啊。”
起身裝作要離去,還未出門口,太子少恒終于坐不住。
“且慢,蕭兄弟遠道而來,不如在府中住上一晚,我這里許久沒人來,還想與蕭兄弟徹夜長談。”
蕭遙天回頭拿過手中的香茗茶。
“既然如此,太子是愿意接下我這香茗茶,入你這太子府嘍?”
“自然,蕭兄弟小小年紀,才智過人,若是少恒在不挽留,豈不是痛失大才。”
“哈哈哈,大才說不上,就想嘗嘗太子府的廚子做菜怎么樣,這樣日后也好出去吹噓。”
“我可是太子的座上賓。”
太子少恒起身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蕭遙天自知計劃已經成功第一步,便不在推讓,而是與其一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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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后堂。
原來這里早已備好飯菜,蕭遙天心想這太子果然心懷大志,不是表明模樣。
老姐蕭荃也在太子妃的陪同下共同入座,四人把酒言歡,一時好不痛快。
酒過三巡后,太子少恒使出一個眼色,太子妃帶著蕭荃去到后院。
席間伺候的仆人也都散去,太子少恒親自為蕭遙天斟酒。
“若是我沒看錯,你并不是簡單的蕭家少年,十七八的年紀敢來到我的太子府,難道你就不怕蕭家因此獲罪嗎?”
“這個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既然我敢只身到太子府來,就已將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況且您還是太子,自從秦府之變到現在近乎十年的時間,若是陛下真有一心想廢掉你的心里思,恐怕也不會等到今天。”
太子少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飲下。
“這個蕭兄弟有所不知,陛下卻是數次有廢掉我的心思,若不是東平王在外一直為我求情,加之我緊閉太子府,斷絕與朝中官員的往來,因此才沒有落人口實。”
“若是我一不小心,走錯一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