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讓我天亮了再走?”封悟夙打著哈欠,剛入睡,云臺就來叫喚了,“再說,我們路上只要稍微加緊一些就能擠出這一會睡大覺的時間,至于嗎?難不成小丫頭跟別人私奔了?”
云臺道:“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您需要帶些什么,我這就給你收拾一下?”
封悟夙隨便拉了一件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去見了房翊,房翊依舊黑沉著一張臉,坐在寬大的太師椅里,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身材高大。
“你自己不睡,也要鬧騰我們不得安寧,你這是什么癖好?”封悟夙打著哈欠,一臉的不滿,“你太容易被她牽動情緒了,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很危險!對你來說很危險,對她也一樣。”
房翊道:“少廢話,你既然知道危險,快去把她帶回來,放在身邊,就安全了。”
封悟夙自己拉了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笑道:“這么心急火燎、大半夜地要把她帶回來,按照我對你的了解,總不會她安安穩穩地臨湖小筑睡大覺,你就急不可耐地把她帶回來,莫非,她紅杏出墻?”
房翊瞪著他,分分鐘就要把他蹬出去。
封悟夙又道:“哦,不對,人家和你八字沒一撇,看起來更像是你在單相思,又沒定親,更沒成親,怎么能叫紅杏出墻呢。是我說錯了,對不住。”
房翊皺眉,心說,自己那叫單相思,我可是和小蠻貨已經那個那個啥了,這能是單相思?她可是主動把我那個那個啥了的?——可惜戰利品,嘴唇上的疤痕消失了,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嘴唇,這個動作被封悟夙看在眼里,眼神有些晦暗。
“滾吧,明天早上就出發。”房翊不耐煩道,這個封悟夙實在是欠揍。
“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不愧是武陵候。你最近進宮頻繁,怎么,這真是要當上門女婿了?”封悟夙笑道,衣袍敞開,露出一大片胸肌,線條分明,皮膚白皙,十分撩人。
房翊道:“快滾!”
封悟夙笑呵呵起身,道:“她若是不肯回來,我怎么辦?要不要把她綁回來?”
房翊罵道:“你敢!”除了自己,誰也不能動小蠻貨一根毫毛,“我讓你去就是讓你想辦法在她毫發無損的情況下,把她帶回來的。”
“毫發無損?那就只有騙了!”封悟夙笑道。
房翊道:“如果你再聒噪,現在就出發!”
封悟夙無奈道:“論霸道,我就服你!你說你這么冷靜沉著、自控能力好的男人,怎么遇見小丫頭的事情就這么控制不了自己呢?”
房翊也想知道這個問題,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就在她那里著了道,他能有什么辦法?他也不想這樣啊!他能和封悟夙說,自己此刻就像是一百只貓在撓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