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醒來后出來透了透氣,陸晨搬了一箱罐頭準備熱熱吃“早餐”,昨天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都沒好好吃飯。
兩人吃到一半時,忽然聽到了一聲龜裂的響聲,回頭看去,那高聳的白色山峰上出現了一絲裂痕,裂痕在不斷的延伸,像是蛋殼破開,雛鳥要來到這世間。
兩人放下罐頭和餐具,又聽聞到那座白色山峰中出現轟隆的巨響,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巨力撞擊。
白色山峰震顫了一會兒后,停息了下來。
下一刻,火焰的洪流洶涌而出,在山峰的腹部燒出了一個通道,一道赤果的身影自烈焰中走出,所過之處,烈焰分屬兩立,自覺的為其讓開道路,像是在為君王行禮。
身影走出白色山峰,冰原刺骨的寒風吹拂在他赤果的身軀上,但他沒有表現出生物本能應有的骨骼肌顫栗,站在那里穩如磐石,黑色半長的短發隨風亂舞,一雙刺目的黃金瞳透著君主般的威嚴!
隨后他微微側頭,看向坐在便攜式篝火前的兩人。
芬格爾頓時緊張了起來,與楚子航對視時他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壓力,那是近乎純血龍族的威嚴,令他體內的龍血躁動不安,有臣服的趨勢。
更令他緊張的是,那一雙極具威嚴的黃金瞳,貌似不含任何感情,少年的表情冷若永恒凍土的冰川!
芬格爾渾身的肌肉繃緊,體表微微浮現青黑色的光芒。
而然下一刻,嚴肅的氣氛被打破了,楚子航淡淡的開口:“有點冷,陸兄你那還有衣服嗎?”
芬格爾愣了下,“我說楚師弟你既然沒事,就不能好好說話,板著個臉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們開干呢!”
楚子航走到陸晨身邊,接過對方翻出來的新羽絨服,套在身上后對芬格爾道:“抱歉,我沒想嚇師兄。”
陸晨看著芬格爾想笑,如果對方足夠了解楚兄的話,就會明白對方剛剛是無意的,因為對方平時就一直是那種冷冰冰的面癱臉。
“芬格爾師兄,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是什么事都要發揮狗仔的職業魂的。”
陸晨看著芬格爾,嚴肅的說道。
他幫楚子航強化的事可不能讓學院知曉,不是他害怕校董會對他指責,控訴他明明有著成品的“水蛭”卻不上交供研究人員研究,而是混血君主本身就很敏感了。
如果學院的人知道,恐怕會想把楚子航拉到裝備部進行一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體檢”,那絕對不會是令人愉快的事。
他也不想楚子航因為這種事,被雜七雜八的人盯上。
芬格爾擺手說道:“放心,你師兄我還是有底線的,這不能說是八卦新聞啊,我要是把這事捅出去,那不是出賣兄弟嘛,我再怎么沒下限,也不做出賣兄弟的事。”
陸晨笑笑,“還算有點下限。”
楚子航也點頭向芬格爾感謝道:“謝謝師兄。”
他知道自己昏迷時一直是芬格爾師兄在照顧他,而陸兄貌似在拉車。
至于對陸兄,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不清楚對方對自己用了什么東西,但那一定極其貴重,也是陸兄自己用得到的東西,否則陸兄是不會偷偷保留下來的。
“活著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說。”
陸晨拍拍楚子航的肩膀。
楚子航見狀也不再多說了,穿好衣服后圍著便攜式篝火開始一起吃東西,說來也奇怪,他明明吸收了不少營養,這會兒卻還是感覺挺餓的。
“對了,楚兄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身體力量感覺有增強嗎,有沒有覺醒新的言靈?”
陸晨好奇的問道,這種詳細消息修斯那些人是不可能告訴他的,但楚子航是自己人。
楚子航想了想道:“身體倒是的確變強了很多,強到我不敢相信,估計全身出力現在能有個七八千公斤的力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