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黃金瞳刺目的仿佛天地間的唯一,帶著君王的怒火,手中橫天的暴怒帶著灼眼的焰芒,沖向這幾只膽敢在祂王城內亂竄的老鼠。
他們也看到了緊隨其后的陸晨身影,但楚子航判斷,陸兄或許來不及了,他們必須自救。
陸晨見到這一幕,眼都紅了,因為戒律的效力降低,他咆哮著一度暴血,金剛再次攀升,在三階金剛的加持下,他的速度獲得飛躍性的提升。
但就像楚子航所判斷的那般,他知道自己來不及了,他在拐角處被擊退的剎那,就像是斷了生死。
即使在這一刻,他的力量終于趕上了諾頓,他的速度甚至還快過對方,但這一百米的距離,就像是生死的鴻溝,他在諾頓對楚子航幾人發起進攻前,追不上對方!
楚子航從背后抽出兩把刀,貪婪和饕餮,在君王鋪天蓋地的威嚴下,他的血脈起初躁動不安,緊接著又平靜了下來,但那只是暫時的,因為下一刻龍血又沸騰了起來。
他的體表出現細密的紋路,那是龍鱗出現的前兆,他的雙瞳變得更加刺目,與那沖刺而來的君王對視毫不退縮。
二度暴血,理論上應該是陸兄的血統更強,但此時貌似他能比陸兄在龍血方面暴血的階位更高一些,戒律此時對他的壓制已經很小了。
體內的力量成幾何式攀升,不到一秒的時間內楚子航就來到了新的巔峰,手中的兩柄刀震顫不已,發出龍吟的爆鳴聲。
貪婪,這柄原本只有一點五米的克雷默雙手大劍,在楚子航的血脈激活下,延伸變長,銀白的刀身在延伸的同時,諸多地方開始凹陷,出現黑色的血槽,血槽中浮現繁復的刻紋。
血槽的紋路攀延環繞著這柄已經成長至十米的巨劍周身,像是一條繞柱的古龍,一直到劍尖處,浮現出猙獰的龍首虛影,數不清的鋒銳獠牙自巨劍周身長出,獠牙上細微處可見小的黑口,這是吸噬之劍,可以將被切割生物細胞迅速腐爛,可吸收敵人血液并從劍鍔的龍頭里噴出!
饕餮,這柄亞特坎長刀此時也活了過來,這柄金屬中布滿細孔的刀,開始膨脹,如同一個海膽鼓起,瞬間膨脹成一個偏橢圓形的八米巨刃,上面的細孔如同一個個張開的口器,有倒刺往外翻立,這柄刀神上遍布劇毒,就連初代種也難以抵抗的劇毒!
芬格爾回首間,看到楚子航駐足,想要出聲呼喊,可他知道來不及了,他的聲音沒有突進向他們的君王快。
楚子航雙腳如鐵柱一般扎在青銅地面上,他沒有使用君焰,因為朝他沖來的就是火焰的君王!
他體表的螺紋更加細密,嘗試著開啟三暴血,但失敗了,戒律的效果仍舊存在。
力量自腳下升起,小腿爆炸般發力,又傳導至腰身,最終如潮水般灌注于兩柄屠龍兇兵中,他開聲吐氣,雙刀猛然向前斬出,空中呈現一銀一灰兩道弧線,二天一流.二天曬日!
楚子航的雙刀迎向那橫劈而來的暴怒巨刃,對方的這一刀是要將自己三人懶腰斬斷,他必須頂住!
下一剎,伴隨著金鐵交戈的轟鳴聲,兩柄屠龍兇兵脫手而出,長長的飄血橫于空中,那是飛出去的身影噴出的血霧,血霧在灼眼的巨刃揮灑過后,消散于無形,空氣中只留焦糊的血腥味兒。
楚子航沒能攔住,被擊飛到芬格爾跑入走道盡頭的墻壁上生死不知。
在芬格爾驚怒的目光中,諾頓身形頓了下后,再次準備揮刀前沖,酒德麻衣頭皮發麻,伸手抓住了背后的雙刀,可她就算刀能擋住,那君王的力量也足以震碎她的骨骼。
轟——
諾頓的第二次的突襲沒能發動,祂于千鈞一發之際收刀轉身,下一瞬那高大的身軀就撞在了祭壇周圍的墻上,一柄黑刃緊貼祂的眉心。
在祂面前持刀的少年雙瞳中透著離奇的暴怒,一雙赤紅的眸子,似乎像是燃著火,比祂手中暴怒上的火焰還要炙熱!
少年站在祭壇邊的矮柱子上,一身黑色作戰服進一步膨脹,在極端暴怒的情況下,他將體能壓到了極限,兩人在墻邊相持,少年雙臂發力下壓,將青銅的君王抵在墻上,絲毫不在意暴怒的火焰已經融化了作戰服,裸露在外的皮膚發出焦糊的氣味。
他是要直接將那柄黑色巨刃嵌入君王的頭顱!
“師兄,快帶著楚兄跑!”
陸晨咆哮道,他余光掃了眼走道的盡頭,楚子航從墻上落下來后還在艱難的起身,楚子航沒死!
而與此同時,當黑玄壓至諾頓眉心前半寸時,再也壓不下去了,伴隨著那青綠色的鱗片開裂,更大的力量被灌注在君王的軀體內,將少年手中的巨刃一寸寸挪開。
陸晨意識到不對,連忙側身跳開,身下的青銅矮柱沖天而起,如果他剛剛不曾閃躲,在青銅柱上生,他身體向下失衡的瞬間,迎接他的可能就是火焰的刀鋒。
他在空中停滯的一霎,周遭的青銅墻再次移動,將楚子航幾人與戰場分割開來,但諾頓顯然不會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