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就是個鹽罐子而已。”
派蒙壯起膽子飛到供臺邊,用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下巴,好奇的打量著被眾多鹽化凋像膜拜的鹽盞。
“他們為什么要給這個碗行禮”
旅行者與鐘離等人同樣來到鹽盞旁,法瑪斯已經從鹽盞中感知到極其微弱的神力,與他路過鹽土時,從赫烏莉亞身上感知到的神力如出一轍。
這顯然是鹽之魔神曾經用過的東西。
“這是赫烏莉亞權柄的一部分,”鐘離示意眾人湊近細看,“它并不普通,雖然只有一半,但永遠都有一半,換句話說,就是無盡。”
“也就是說,一直往外倒也不會減少咯聽起來是個賺摩拉的好辦法誒”
派蒙突然眼睛一亮,有了這個東西的話,豈不是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食鹽
宛煙臉色通紅,像是多年的信仰得到了印證,著急的向眾人說明“果然,能夠產生無窮無盡的鹽,鹽之魔神所擁有的權柄是很強大的”
“放在現在的時代,的確是不錯的商業手段。”
站在一旁的法瑪斯給宛煙潑了一盆冷水。
“但那是魔神混戰的時代,單憑制鹽應該怎么戰勝敵人呢”
派蒙居然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把敵人變成鹽哇嗚,不行總覺得這樣的話所有的鹽都不干凈了啊而且這么小的一只碗還以為會是什么厲害的武器呢,有點失望”
隨著派蒙的絮叨,宛煙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旅行者不由得出言阻止,使勁兒給小吉祥物使眼色“別說話了,派蒙。”
“知道了,熒我不說就是了”
派蒙同樣注意到了宛煙的表情,畏畏縮縮的躲到旅行者身后。
而此時克列門特的眼神熱切,死死盯著供臺上的鹽盞。
鹽之魔神的遺跡里面,果真如傳聞中的一樣,擁有價值連城的寶藏。光是憑借這個鹽盞,就可以一生無憂,只需要躺在鹽山里賺錢就好了。
在場的眾人中,只有鐘離和法瑪斯還保持著慣有的平靜。
像這樣的魔神遺物,在凡人看來或許十分珍貴,但對神明來說卻算不得什么。
畢竟每個魔神都有自己的權能,鹽之魔神的權能是鹽,有這樣一件神器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何況這種東西也就只在和平年代有所作用,在殘酷的戰爭里甚至保護不了自己的子民。
“折騰了這么久,終于讓我遇見寶貝了這東西歸我了”
克烈門特率先出言,想要把鹽盞納為己有,似乎篤定遺跡中不會再有比鹽盞值錢的東西。
對此鐘離并未做什么評價,只是看著抱住鹽盞的愚人眾,輕輕點頭“如果克列門特先生想要這個鹽盞,那么按照契約,下一件物品,就是屬于宛煙女士的。”
完成鹽盞的分配,眾人順著道路繼續往前,唯有法瑪斯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祭壇角落。
在鐘離等人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盡頭后,荒草叢生的祭壇邊緣,某株紅花仿佛有了生命般突然晃動起來,隨后一只圓滾滾的草史來姆從泥土里鉆出,瞪著大大的眼睛確定幾人離去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道路盡頭是另一間石室,又是相同的祭壇,但這次供臺上擺放的是一柄鹽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量器吧”
宛煙不太確定地詢問身邊的鐘離。
“確實如此,但鹽之魔神亦有權能在此。這鹽尺一旦插進地面,土壤之上就會像漲水那樣,被鹽覆蓋。越是深入,鹽粒就會越多,換言之,就是鹽的「豐收」。”
鐘離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宛煙的說法。
“誒這個也好厲害”派蒙不自覺地設想,“比如說把其他國家的土地變成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