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鐘離,你怎么也在這里”
瓷盞與青玉案相碰的脆響驚飛了檐角團雀,派蒙化作星芒般的光團撲到鐘離身邊,揪住對方繡著巖紋的衣袖。
之前她和旅行者在璃月港中賺錢準備購買前往稻妻的船票時,還想起了鐘離所在的往生堂。
兩女原本想找璃月港鐘離借點藏品換些摩拉應急,但堂里的儀倌們卻總說鐘離先生有事外出,歸期未定。
惹得派蒙總是鼓起臉頰吐槽鐘離不夠仗義。
“在下既已退休,璃月之大,何處去不得”
鐘離還是那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氣得派蒙在空中直跺腳,發間星辰墜飾叮咚作響。
只不過在看到法瑪斯和溫迪的身影后,鐘離的嘴角便稍有下垂,但還是保持著千年沉淀的從容。
“誒嘿,老爺子好久不見呀”
就當氣氛凝滯時,原本領頭的溫迪瞧見鐘離現身,立刻貓著腰躲到法瑪斯背后,只探出半個腦袋打招呼。
“許久未見,歌者風采如昔。”鐘離從容回應著問候。
“這么大的璃月,你偏偏出現在這里。”法瑪斯不耐煩地瞥了鐘離一眼,轉身確認維卡斯墓冢完好無損,這才勉強朝對方頷首。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在他們來之前鐘離正端坐在里屋品茶,而達達利亞則是抱著柴火往灶房走。
退隱的巖王帝君與被追緝的愚人眾執行官,荒郊野嶺,這倆湊到一堆在干什么,他都不好意思說。
“對呀!鐘離怎么會在這里該不會和達達利亞有關吧”
派蒙順著法瑪斯的話頭,突然發現蹊蹺般在空中跺了跺腳,圍著鐘離轉起圈來,“這間屋子應該是達達利亞躲避潘塔羅涅追殺的地方吧咦這里怎么還插著柄斷槍”
白毛向導突然俯沖到槍冢前,托著下巴上下打量: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始終沉默的旅行者此時也來到斷槍前,待看清槍身紋路的剎那,瞳孔驟然收縮。
這桿曾被維卡斯挾著破空之勢直取凝光命門,由她豁出性命截下的漆黑長槍,縱使斷裂成殤亦刻骨難忘。
若此槍真出自那場死斗,眼前這方青石壘就的墳塋,當屬那位穆納塔鐵血將領最后的歸宿。
熒妹猛然轉頭望向法瑪斯,少年迎著她的目光微微頷首,赤色發梢在風中揚起細碎的弧度。
怪不得法瑪斯在見到墻上的拳印時會心情沮喪。
派蒙還在繞著墳墓轉圈,試圖找出墓主人的線索。
只可惜法瑪斯只將長槍與神之心留在了此處,卻沒有刻下維卡斯的名字,所以派蒙兜兜轉轉也還是不明所以。
好在小吉祥物的注意力轉移得很快,她很快就湊到鐘離身邊,開始詢問離開璃月,前往稻妻的機遇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出現。
畢竟她確實沒必要在一桿殘槍和一方無名墳塋上過多糾結。
而此時的托克正揪著達達利亞的衣擺,用斷斷續續的話語講述著潘塔羅涅帶他橫跨冰原和云來海的經過。
達達利亞盯著弟弟沾著糖霜的衣領,無奈的扶著額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