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耳中卻傳來姜幽幽的聲音:“那人應該是郢王帳下第一高手澹臺春月。”
澹臺春月作為侍衛竟然也不在江湖榜上,可是論本領他似乎還在阿貴之上。
姜幽幽道:“這小子已開發出春曉第二遁梯云縱了,雖然目前不被人發現,可是紙包不住火。”
阿貴的脾氣也不好,突然道:“你啰嗦什么,我自然會保護。”
姜幽幽卻道:“只怕你一個人無法保全他性命,更何況他如今引發了真龍異相,如果說虎符不在他身上,別人相信嗎?”
阿貴怒道:“是何方妖人設局把真龍異相引發出來,簡直是居心叵測。”
突然秦小七可惡的聲音遠遠傳來:“那當然是與他關系最密切的人,別人想引發真龍異相也無法辦到的。”
阿貴驚訝道:“丐仙皇甫沉魚為何要這么做?”
秦小七冷笑道:“不知你是否聽說過一個謠言,當年歌舒燕送上山的并不是世子,因為他已難產死于腹中。”
阿貴道:“既然是謠言,我為何要相信呢?”
秦小七長笑道:“所以我會隨時殺了那小子,裝神弄鬼只是掩蓋一個事實而已。”
阿貴道:“你擅作主張,主上知道嗎?”
秦小七悠悠道:“他只管念他的經,修他的大道,我有我的事,為何要讓主上憂心呢。”
阿貴道:“可是你不能代表主上,畢竟這江山本來就是他及他的后代的。”
秦小七哈哈大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陸辰卻不知道阿貴與秦小七產生了嚴重分歧,而且秦小七已對他產生了殺心,因為他聽說故世子已死了,那么冒充的人自然該死。
秦小七突然道:“那皇甫沉魚或許是王妃當久了,腦子不好,她覺得是幫那小子,其實卻為其招來殺身之禍。”
姜幽幽道:“郢王可能會第一個動手的,他決不會容忍前世子活在世上,否則便會成為其起事的絆腳石。”
阿貴道:“我決允許別人動他一根毫毛,你呢?”
姜幽幽瞇了下眼睛,突然輕笑道:“我原本對任何事不感興趣了,以為我這一生會老死在死氣沉沉的皇宮里,如今我正好可以做一些事。”
秦小七突然潑了盆冷水道:“就憑你們倆人?天下想取他性命的何其多,你們簡直是螳臂擋車。”
郢王府內,一個英挺的身姿正在寶座上沉吟,若看背影這是個風華正茂的青年人。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時,卻是滿頭皺紋,猶似花甲老人才有的面相,尤其在他眼梢處刻下的皺紋更是深如丘壑。
可是光看他下半張臉,還是很年輕,半枯半榮,從面相上來說也是極少見的。
他的下巴依然光潔,他的鼻子依然筆挺,他的手指依然秀氣而修長,他的動作也依然敏捷輕盈。
只是他嗓音卻帶有沙啞之聲,仿佛是個六十歲老人,顯得格外怪異。
此刻澹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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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正跪在他面前,把看到的所有景像回放出來。
郢王看著銅盆里的異相,半晌才說道:“龍興異相發生在我燕幽,這是好現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