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剛才你已經說了,自己不是帝姬了。你是我從金兵手中救出來的,現在就是我的人,想走可要看看我是不是同意。”
“啊!”趙福金有些感動,她知道高寵這是為自己好。所有的壓力和流言蜚語,他都攔在了身上,這讓趙福金有些措手不及,也終于將心放下,不再為去留問題糾結。
高寵不愿意再提起趙福金的傷心事,道:“福金,開封到底發生了什么?官家真的看不出和金人議和是不會有結果嗎?如果讓金人嘗到了甜頭,這些人還會再來的!”
趙福金搖了搖頭道:“官家還幻想著像檀淵之盟一樣,用金錢換一個百年的平安。”
“糊涂!”高寵毫不客氣的斥責道:“這個檀淵之盟是大宋在有利的軍事形勢下接受求和的結果。當初宋軍堅守遼軍背后的城鎮,又在澶州(河南濮陽)城下以八牛弩射殺遼將蕭撻覽。遼國自身也發生了內斗,他們很早就已經通過降遼舊將王繼忠與北宋朝廷暗通關節。
真宗皇帝也贊同議和,派曹利用前往遼營談判,這才訂立和約:遼宋約為兄弟之國。
現在金人只用了區區6萬人馬,就將宋人打的打敗,換回來這么多的財物?你認為他們會罷手嗎?
北面的少數民族多了,他們看到天下還有這樣好事,豈能不起貪念?他們肯定會和金人聯合,等下次金人再來的時候,可就不是六萬人了,也許會是16萬人!
福金認為,到時候大宋朝還能抵擋得住嗎?”
趙福金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它還是長嘆一聲道:“這個距離我已經有些遠了。高寵,我聽說官家封你為神衛軍都指揮使,當初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突然和金人開戰,又逃回了真定。”
高寵嘆了一口道:“福金不管你信是不信,當初官家派人犒賞三軍是假,加官進爵也是一個幌子,他想用毒酒將我們全部毒死。結果被我識破,于是我一怒之下將白鄂等人祭旗,然后帶人沖擊金人的營地,接著逃回了開封。”
趙福金長嘆了一口氣道:“高寵,其實我相信你說的。你是不是當初想帶九姐一塊兒走來著?”
高寵一愣道:“怎么這個你也知道?”
“請你不要怪九姐,其實她是愿意跟你走的,都是我自作主張將她困在了宮中,讓她沒有辦法出來,所以才不能和你相會。為了這件事,九姐跟我恩斷義絕,再也不來往。
不過聽說我要去金營慰問,又是九姐挺身而出,要替我去金營。說起來還真是我對不起她呢?”
高寵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心中的怨氣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只有濃濃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該誤會趙圓珠。
“多謝福金直言相告。其實你做的一點兒也不錯。圓珠要是當時就跟我走了,難免讓世人恥笑,這對她也實在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