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說的簡單,臉上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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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輕松,其實心里也是慌得很,他在軍中數年,見過太多傷重不治的士兵,相較之下,鏢頭的傷不算最重,可事無絕對,萬一他手抖了呢。
他穩了穩心神,順帶穩了穩手,緊緊攥住箭身,猛然向外一拔。
皮肉翻滾,血“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濺了他滿身滿臉。
姚杳趕忙拿了帕子,給韓長暮擦干凈臉。
鏢頭疼極了,無意識的掙扎扭動起來。
那是貫穿傷口,滿身的血像是找到了宣泄之口,如同泉涌般越流越多,漫了他滿身,他的臉也跟著白了下來,連嘴唇都沒了顏色,又冷又痛,渾身抖得厲害。
鏢師們像是十分懼怕鏢頭,不敢靠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韓長暮心急如焚的大喊起來:“快,快,按住他,別讓他動。”
鏢師們這才回過神來,聽到這話,下了狠勁摁住了鏢頭。
這房間里,血腥氣一下子重了起來。
姚杳三步并作兩步,沖到近前,一瓶子刀傷藥盡數灑在了傷口上。
這刀傷藥雖好,但用的皆是虎狼之藥,藥性過于猛烈,會使用藥之人極為痛苦。
但,良藥苦口利于病,為了活命,這點疼也不算什么了。
刀傷藥灑在傷口上,鮮血像是被關了閥門,涌動的漸漸減慢。
不過片刻功夫,這刀傷藥起了效用,鮮血不再潺潺流出了。
“嘿,真是神了啊,小姑娘,你這是什么藥,這么管用。”鏢師看的眼睛都不眨,像是看到什么稀罕東西一樣,驚訝道。
疼痛漸消,只剩下些麻麻的脹痛若隱若現,鏢頭皮糙肉厚的,這點脹痛還耐受的住,便也安靜下來,不再掙扎了,氣息也比方才沉穩許多。
兩個鏢師一前一后的扶住鏢頭。
姚杳將兩塊細白棉布在前后傷口上一按,在鏢頭肩頭纏著她自制的繃帶,頭也不抬的淡淡道:“就是尋常的刀傷藥。”
鏢師卻不信,搖頭道:“怎么會是尋常的刀傷藥,看著可比我們鏢隊里帶的金瘡藥好用多了。”
韓長暮心道,可不是好用么,北衙禁軍的秘藥,一般人可見不到,他笑了笑:“方子就是尋常的方子,只是分量下的猛了些。”
鏢師也不再追問下去,浸濕了帕子,擦拭起鏢頭身上的血污。
韓長暮看了看鏢頭的情況,把這幾日需要注意的事情逐一交代:“這幾日鏢頭不易挪動,就在這里歇息吧,我每日都會來給鏢頭換藥,傷口不能碰水,免得化膿影響愈合,還有就是千萬注意,若是鏢頭高燒了起來,一定要來找我。”
鏢師們千恩萬謝的,送了韓長暮二人出門。
包騁跟在姚杳后頭,追著她問道:“誒,你是叫阿杳嗎,名字還怪好聽的,你是哪個杳,是瑤臺的瑤嗎。”
不待姚杳說話,韓長暮便回頭,沒有看包騁,反倒看著姚杳道:“她是咬人的咬。”
包騁哽了一下,聽出了韓長暮話中的不善,也是,他跟著人家的丫鬟問東問西的,人家能給他好臉兒嗎,但他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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