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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子,發現有些不對勁。
衣裳怎么松了,誰幫她換了衣裳。
她神情復雜的艱難開口:“公子,我,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韓長暮慌亂了一下,很快鎮定道:“那個,下雨了,都淋濕了,我,我剛剛,幫你換的。”他轉瞬又急切道:“我,我是閉著眼睛,我保證,保證什么都沒看到。”
姚杳徹底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低低道:“公子,有飯嗎,我餓了。”
“有,有。”見姚杳沒有追究這件事,韓長暮的心一下子就安穩了,忙把她扶起來,殷勤的把胡麻餅掰開泡在湯里,一口口喂給她。
石洞外寒風呼嘯,大雪紛紛揚揚,如同扯絮般落下。
姚杳喝了幾口湯,便搖了搖頭,望向外頭:“公子,下雪了。”
韓長暮點點頭:“沒事,咱們的東西足夠了,等雪停了再走。”
只是這幾句話的功夫,便耗盡了姚杳全部的力氣,她靠在石壁上,眼睛緩緩閉著,慢慢往下滑。
韓長暮趕緊扶住姚杳,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想了想,他靠著石壁,把姚杳摟進懷中,又用氈毯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漆黑而溫暖的空間。
他低下頭,把臉埋進姚杳微微潮濕的發間,緩緩松了口氣。
石洞里靜謐一片,只有謝孟夏一聲接一聲的呼嚕聲。
韓長暮挑眉,嗤的一笑:“醒了,別裝了,再把自己憋壞了。”
謝孟夏赫赫嗤嗤的笑了起來:“久朝啊,我從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還有這樣憐香惜玉的時候啊。”
韓長暮有點不敢看謝孟夏的眼睛,低下頭去看懷中睡得沉靜安穩的那個人,言不由衷道:“我是怕她凍死了,回去不好交代。”
謝孟夏似笑非笑的瞥了韓長暮一眼,搖著頭嘖嘖一笑:“你這就是鴨子煮了七十二滾,就剩嘴硬了。”
韓長暮聽著懷中淺淺的呼吸,聽著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沒做解釋的笑了笑:“你還不睡?那你守著篝火,我睡了。”
謝孟夏的好奇心被吊起老高,可始作俑者卻一句都不肯多說,反倒要去睡覺。
這可怎么忍得了。
他湊過去,不依不饒的逼著韓長暮:“不行,你不能睡,你得跟我說清楚。”
韓長暮睜開眼睛,無奈的笑了:“說清楚什么啊。”
謝孟夏嘆了口氣,臉上是一片赤誠的神情:“要我說呢,她也不是不好,但是就是家世差了點,做正妃你就別想了,側妃都夠嗆,侍妾恐怕她也不干,這可麻煩了。”
韓長暮笑的更加無奈了:“表哥,你這都想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啊,沒影的事兒,你別胡說了,趕緊睡吧。”
謝孟夏又嘆了口氣,躺下了。
韓長暮微闔雙眼,明亮的火光,始終在眼前跳躍。
他剛剛打了個盹,就突然睜開了眼睛,耳廓動了動,聽到石洞外傳來迅疾而踉蹌的沙沙聲。
不是雪花落地的聲音。
外頭那無休無止的大雪,早在半個時辰前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