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睡得原本就不踏實的姚杳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一下子就醒過來了,聽到外頭清淺軟糯的聲音。
“公子回來了,外頭下了好大的雪,公子的衣裳都濕了,婢子伺候您換衣裳吧。”
然后就聽到韓長暮淡淡道:“先沐浴吧。”
“婢子已經把浴湯備好了。”清淺溫柔一笑:“婢子伺候您沐浴。”
姚杳一下子坐了起來,卻沒有聽到韓長暮拒絕的聲音。
外頭的雪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進來,姚杳伸手擋住眼睛,從指縫望出去。
外頭下雪了嗎,把韓長暮的衣裳都淋濕了,看來雪不小。
這么大的雪,外頭應該會安靜一陣子吧。
這個該死的渣男,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沐浴還要人伺候,讓孟歲隔伺候不行嗎,非要買個貌美婢子回來伺候著。
姚杳暗自腹誹不已,已經睡不著了,索性貼著門,去聽外面的動靜。
水聲和笑聲交替傳出來,像鈍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
她終于聽不下去了,氣沖沖的開門下樓。
謝孟夏看著姚杳的臉色不善,以為韓長暮已經跟姚杳說過了清淺的事情,才會惹得她這么生氣,便勸道:“阿杳,你大度一點,雖說久朝一眼就看上她了,但她也不過就是個買回來伺候的,頂多就是收個妾,越不過你去的。”
姚杳自己打了一壺酒,自斟自飲,一邊喝一邊暗罵:“渣男,渣男,死渣男。”
謝孟夏沒聽清楚姚杳在罵什么,自顧自的繼續碎碎念:“阿杳,這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尋常的,更何況久朝這身份,以后總不能讓她就守著一個娘子過吧。”
姚杳灌了口酒,嘆了口氣。
她穿越過來的這個古代,三妻四妾自然是尋常的,但她受不了啊。
謝孟夏又問:“久朝呢,怎么沒下來,這都該用午食了。”
“洗澡呢。”姚杳不耐煩的怒道。
謝孟夏沒聽到,詫異問道:“阿杳,你說啥。”
“我說,他和清淺沐浴呢。”姚杳一字一句的,咬著牙根兒說道。
謝孟夏撲哧一笑,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這個久朝,遇上個可心的人,也不能這么不顧體面啊。”
正說著話,韓長暮散著濕漉漉的長發,緩緩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自斟自飲的姚杳,他詫異道:“阿杳,你在啊,什么時候回來的。”
謝孟夏哽住了,感情韓長暮還沒見過姚杳,還沒來得及跟她坦白,就被自己給揭了個底兒掉。
這張快嘴喲,他輕輕抽了自己的臉一下,拉了拉韓長暮的衣袖,壓低了聲音道:“那個,久朝,你可別怪我啊,我,我把你跟清淺的事,跟阿杳說了。”
韓長暮愣住了,張口結舌的低語:“你,那個,你怎么就說了呢,我還沒想好怎么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