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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身子。
素白的折扇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回到書生的手中。
他在颶風狂卷中巋然不動,臉上蘊著淡淡的笑,輕輕搖了幾下折扇,鮮血在扇面上劃過,滴到地上,扇面上依舊素白,沒有留下痕跡。
老者躺在地上慘叫,血泊從他的身子下面漫了出來。
啞女提劍退了幾步,站在老者身邊,問了一句:“老頭兒,怎么樣。”
老者咻咻穿著粗氣,赫赫道:“主人只管放手一搏,屬下且死不了。”
“好。”啞女手上的長劍挽了個花,怒不可遏的朝著書生刺過去:“李玉巖,老娘跟你拼了。”
原來那書生就是在周家樓船上,與韓長暮二人見過面的李玉巖。
他竟然已經不是樓船上那副紈绔模樣,氣息極其的斯文冷冽,目光卻又溫柔似水。
寒津津的劍尖兒直逼李玉巖的眉心,他不慌不忙的一把抓住,單手掰彎,手上的折扇隨之飛旋而出。
啞女一個閃身,避開折扇,隨即棄劍而走,身子騰起一個翻躍,手順帶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劍,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了肩上,自上而下,沖著李玉巖的天靈蓋刺了下去。
劍光火花之間,折扇飛回李玉巖的手,他極快的身子一旋,劍尖兒刺了個空,隨即折扇向前一遞,夾著犀利的風聲,割過啞女的腰。
啞女的腰肢柔弱無骨,向后一彎,長劍一揮,擦過紛紛揚揚的輕雪,再刺一劍。
當啷一聲,長劍正好刺到了素白扇面上,那扇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劍尖落在上頭,竟然無法刺進去分毫,反倒濺起了刺眼的明亮火花。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遞了幾十招,啞女的臉色微微白了,喘氣漸粗,手也有些不穩了。
她看著越戰越勇的李玉巖,恨意頓生。
李玉巖這廝實在歹毒陰險,先是車輪戰生生消耗了她的體力,絞殺掉她所有的幫手,最后精神百倍的親自上陣。
她狠狠啐了一口,提著劍橫劈過折扇,騰騰騰退了幾步。
她的衣裳被折扇割出一道道口子,血從口子里流出來,淌到地上。
她撐著劍站著,雙眼赤紅,有些力竭道:“李雜種,老娘知道你想要什么,老娘明白告訴你,老娘可以死!!”
李玉巖沒有半點損傷,甚至連衣裳都沒破,搖著折扇,端足了紈绔浪子的模樣笑道:“水圣使,看在同為圣使的情分上,把東西交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尸。”
啞女瞪大了眼珠子罵道:“你休想。”
李玉巖斯斯文文的笑了:“那,我只好親自送水圣使一程了。”
十六折的折扇在半空中飛旋,每一折都像薄而利的刀刃,在半空中犀利的割過,留下白慘慘的刀光。
啞女臉色微變,腳步凌亂的連連閃躲,接連又是“噗噗”幾聲,是刀刃刺進皮肉的悶響。
滋啦一聲,她的衣袖被割斷落在地上,她捂住了胳膊,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折扇回轉到李玉巖的手里,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