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的連著下了許多日,冷臨江困在第五烽出不去,早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不過幸好有赫連文淵陪著,短短幾日,兩個臭味相投的人竟然混成了知己。
徐翔理整日提心吊膽的,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冷臨江,唯恐冷臨江這祖宗憋瘋了,跟謝孟夏一樣,吵吵著出去狩獵,再跟謝孟夏一樣被狼叼走了,那他可哭都沒出哭去。
好容易熬到了雪停,冷臨江果然坐不住了,看著大亮的天光,他大聲嚎叫了一嗓子:“赫連,赫連,快,雪停了,快收拾收拾,咱們啟程進莫賀延磧了。”
赫連文淵大聲回了一嗓子:“好嘞大人,我這就安排去。”
這不得了的消息傳到徐翔理的耳朵里,他嚇瘋了,來不及換革靴,隨意蹬了雙布鞋就沖進了驛站,苦笑著勸冷臨江:“大人,雪雖然停了,可外頭還冷的很,莫賀延磧去不得啊。”
冷臨江無所謂的笑笑:“冷怕啥,我多穿點,穿厚點就行了。”他大手一揮,就要領著眾人翻山上馬。
徐翔理一巴掌拍死冷臨江的心都有了,可是他是有賊心沒賊膽啊,只能噗通一下子跪到地上,抱住冷臨江的腿,都快哭了:“大人,大人,您可不能去啊,您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某可就活不成了。”
冷臨江呸呸呸幾下子,也跪了下來,死皮賴臉的抱著徐翔理的腿,假模假式的哭:“徐戍官啊,你要是不讓我出去找阿杳,我也活不成了啊。”
傳信的戍軍急匆匆的闖進驛站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詭異不堪的模樣。
一個少尹一個戍官,面對面跪著抱大腿。
他驚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了,張著嘴,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才扶住自己的下巴,磕磕巴巴道:“戍,戍官,大,大人。”
徐翔理是個臉皮薄的,他好面子,一把松開了冷臨江的腿,站了起來,一本正經道:“咳咳,大人,要走也得用過朝食再走,看您頭都暈了。”
奈何冷臨江卻是個厚臉皮,他足夠不要臉,抱著徐翔理的腿不撒手:“徐戍官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不讓我去找阿杳,我就不起來,死都不起來。”
“......”徐翔理無語了,他張口結舌的瞧著冷臨江,突然生出濃濃的無力感,臉皮薄對上不要臉的無力感。
“那個,徐戍官,冷大人。”來報信的戍軍硬著頭皮艱難開口:“星星峽傳信過來,說是漢王殿下和韓少使回來了,一切順利的話,明日就能趕到第五烽了。”
“當真!”
冷臨江和徐翔理齊聲發問。
戍軍把書信恭恭敬敬的遞給徐翔理,繃著臉嚴肅道:“這是書信。”
徐翔理看著信,突然撩了下眼皮兒,掠了戍軍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也被狼叼走了?”
戍軍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冷臨江,慌忙搖頭:“沒有,沒有。”
徐翔理看完信,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韓兄弟一行人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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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冷臨江一個激靈爬起來,搶過書信飛快的看完,拍著大腿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壞人活千年,阿杳怎么可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