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泓默了默,吐出倆字:“難怪。”
何登樓沒明白,他摸了摸后腦,突然靈光一閃。
莫非就是因這個兒子不爭氣,又是死在那么個見不得人的地方,所以趕緊領回去葬了拉倒,什么兇手什么真相都是浮云,不丟人不折損了家族的顏面,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這些大家族啊,兒子多了,就是不心疼,別說死一個了,再多死幾個也無所謂吧。“
劉景泓的指尖在書案上輕輕一磕:“行了,宋侍郎把人領回去就領回去吧,你們且慢慢查著。”他微微一笑:“現在剖不了驗,以后不是還可以開棺嘛!”
何登樓簡直要擊掌贊嘆一聲大人英明,老奸巨猾啊。
他躬身道:“是,屬下明白了。”
劉景泓又思忖片刻,問道:“少尹有消息了嗎?”
何登樓搖頭道:“只是剛到第五烽的時候,傳過信回來。”
劉景泓心里空落落的,這個人吧,整天在眼前晃蕩的時候,看到就煩,他一輩子沒有發過脾氣打過人的,看到這人,他就想把小杌子扔過去,這得虧不是自己的兒子,要不然早打死八百回了。
可這人走了倆月了,公文像雪片都快把他給埋了,他還納悶呢,平日里也沒見書案上亂成這樣啊,這幾日他才回過味兒來,感情是左膀右臂走了啊。
劉景泓長長吁了口氣:“你去吧,把風荷苑封了把,在派幾個人把看守著,少尹回來,肯定還要再詳查的。”
“是。”何登樓躬身行禮,心道,到時候又是少尹動動嘴,姚老大跑斷腿了。
晨起的陽光很冷,寒風也很冷,目及之處盡是茫茫雪色。
韓長暮拉開門,一股子寒風吹過來,他阿嚏阿嚏的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清淺趕忙拿了大氅披到韓長暮肩上,眉眼間的風情更勝從前,軟糯糯道:“公子,風寒,自己著涼。”
韓長暮按了按清淺的手,道了聲謝。
雪地里飛快的跑過來一個人,寒氣在身上幾乎凝聚成了白霜,跑到近處之后,才看出來這個渾身上下都籠著白霧的人,正是這幾日始終沒有出現過的顧辰。
顧辰跑到韓長暮近前,行了個禮,喘著粗氣道:“回稟大人,大人所料果然不錯,店主人剛剛離開敦煌,他的妻兒老小就盡數被綁了,王顯陳珪和朱能都在附近守著,隨時可以營救。”
韓長暮點點頭:“好。”
正說著話,孟歲隔也跑了過來,淡淡道:“公子,店主人回來了。”
韓長暮雙眼一瞇,沉聲吩咐:“盯緊了他,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二人齊聲應是。
這一日是臘月二十四,小年。
雪后初霽,陽光美好,灶王爺選了個極好的日子上天述職。
姚杳看著進進出出忙著準備祭祀的戍軍們,想到剛剛穿越來的那一年,過小年過的一臉懵。
在她的記憶里,前世都是臘月二十三過小年,拜灶王爺。
來了這里才發現這個朝代竟然是臘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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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過小年,拜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