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韓長暮問道。
冷臨江笑了:“阿杳剛進北衙禁軍的時候啊,她那會兒也就八九歲吧,可厲害了呢,就像只刺猬,摸不得碰不得的。”
韓長暮瞇了瞇眼,沒想到冷臨江和姚杳竟有這樣深的淵源。
他又問:“那,阿杳又是怎么離開的禁軍。”
冷臨江抬眼看著白茫茫的積雪,露出一絲悵然:“那一年冬天很冷,下了很大的雪,阿杳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在禁軍衛所跪了三天,我去找她的時候,雪都把她埋住了,后來我就聽說她被逐出禁軍了。”
韓長暮輕輕哦了一聲:“阿杳犯了什么錯,竟會被逐出禁軍。”
冷臨江搖頭:“我不知道,北衙禁軍里口風最緊,什么都問不出來。”
“那后來呢?”韓長暮問道。
冷臨江在馬上晃動著身子,嘖嘖舌:“后頭的事情就簡單了,京兆府貼了告示招用衙役捕快,阿杳就進了京兆府,慢慢做到了參軍。”
韓長暮的心一寸寸沉下去。
這不對,完全不對。
姚杳犯了什么樣的錯,會被逐出北衙禁軍,要知道在北衙禁軍里犯了錯,小錯不會被逐出去,只會罰罰俸祿,大錯也不會被逐出去,因為早被打死了。
那么,她是怎么做到被逐出北衙禁軍,又順利進入京兆府的呢?
若說背后沒有人推波助瀾,打死他也不信。
他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心潮起伏,反復思量不停。
“誒,不對,還有件事兒。”冷臨江突然想起什么,側身低語:“久朝,我出京來找你們的時候,禁軍柳大將軍特意叮囑我,要我一定找到阿杳,對她照應一二。”他微微一頓:“北衙禁軍里足有上萬人,據我所知,阿杳在禁軍中從未晉升過,始終都居于末等,如何會跟柳大將軍有牽連,還得他如此看重。”
韓長暮默了默,姚杳得金吾衛李將軍的親傳無影絲,那么,與柳晟升認識也就不足為奇了。
冷臨江突然一拍腦門,低聲笑道:“哎呀久朝,你說阿杳會不會是柳老頭兒的私生女啊。”
“......”韓長暮無語望天。
“不對不對。”冷臨江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碎碎念起來:“不對,阿杳跟柳老頭長得一點都不像,難不成阿杳其實是柳老頭的相好跟別人生的,然后落了難,柳老頭就把她給救出來了?哎,那這么看,柳老頭還真是有情有義啊,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扣下來,他居然還能這么淡定的照應情敵的女兒,誒久朝,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愛屋及烏啊。”
說著說著,他就自行腦補出了一出愛恨情仇的大戲來,且說的跟真的似的。
“.....”韓長暮無語了半天,涼颼颼道:“不然回京后,你去問問柳大將軍?”
冷臨江眼前晃動著一樣生人勿進的狠臉,趕忙縮了縮脖頸:“這種事兒,還是你干比較拿手。”
就在冷臨江和韓長暮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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