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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街巷,返回了刺史府中。
袁崢容仔細查看下來,終是一無所獲,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繞到刺史府的正門,返回廳堂。
雖說家丑成了一樁公案,但袁崢容顯然沒有報案的打算,民不報官不究,更何況還牽連到女子清白,看看熱鬧也就罷了,沒有人多問什么。
此事最終無疾而終。
眾人意猶未盡的散盡后,廳堂里只留下了袁崢容和王聰兩個人。
袁崢容一言未發,啪的一巴掌,就煽在了王聰的臉上。
王聰的臉被煽的偏到一旁,突然就跪在地上,沒敢說話。
袁崢容怒其不爭的訓斥起來:“你也是而立之年了,也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怎么連這點事都辦不成,你讓我以后怎么放心的了。”
王聰知道自己辦砸了事兒,袁崢容打也好罵也好,都是情理之中的,他也無力辯解,只訥訥認錯:“是,阿聰知錯,是阿聰辦事不利,兄長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袁崢容長長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摸了摸王聰的頭頂。
他太知道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了,有勇有謀,也有膽識,可唯獨被家世身份所累,還差了點運道,始終都被沐春壓得死死的,在副尉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數年,不得升遷也不得重用。
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啊,他越發的不忍心,伸手摸了摸王聰腫起來的臉,苦口婆心道:“阿聰,你我是血脈至親的兄弟,有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對哥哥有隱瞞。”
王聰根本沒想到辦砸了一樁差事,會連累的袁崢容不信任他了,他心急如焚,白了臉色,疾言厲色道:“哥,阿聰是你一手帶大的,怎么可能對你生出異心,就算是阿聰死,也不會出賣你的。”
袁崢容定定望著王聰,長嘆了一口氣,扶起王聰:“阿聰,我不是懷疑你對我有二心,我是不放心你,阿娘就留下了你我兄弟兩個,現如今我辦的這些事,哪一樁拎出來都是抄家滅門的死罪,這也是我始終不肯與你相認的原因,若他日事發,你還可以保住性命。”
王聰自然知道這些厲害,他深深點頭:“哥,阿聰知道的。”
袁崢容輕輕拍了拍王聰的肩頭:“原本我是想過完年再對你說這些的,但是眼前事情出了變故,我想,還是早些對你說吧。”
王聰一愣,點頭道:“哥,你說吧,有什么吩咐,阿聰一定不會再出差錯了。”
袁崢容道:“原以為漢王這回會折在莫賀延磧中,誰料他竟然活著回來了,那個韓王世子看起來也絕非凡人,是個很有手段的,有他相助,漢王遲早會再度壓制住秦王,秦王殿下現下的大好局面來之不易,一旦事敗,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翻身的機會,我們兄弟不能在秦王這一棵樹上吊死,得另外再謀一條出路。”
王聰深以為是的連連點頭:“哥,我也覺得秦王這棵大樹不甚牢靠,但是轉頭再去投靠漢王,只怕已經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