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當啷”一聲輕響,他手中的長劍竟被白光彈開,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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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沖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他的眼底有通紅的血絲,可目光卻陰森可怕,瞪著一雙血眸,緊緊咬著牙關,再度握著劍,重重劈了過去。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毛骨悚然過,甚至覺得若再劈不開這詭異的白光,他就要被活活困死在這里了。
劍鋒與白光重重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白光竟然扭轉了幾下,卷著劍身,以迅雷之勢,將長劍卷出了門外。
長劍穿過茫茫飛雪,劍尖兒朝下,徑直刺入雪地里,劍聲嗡鳴,劍柄劇烈的顫動不止。
為首之人已經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寫的了,他被這些看不到的對手逼到了發狂的邊緣,赤手空拳的就往門口沖,全然沒有注意到腳下閃過一道白光。
他眼前一花,再回過神,發現自己和那小子一樣,也已經頭腳倒懸的吊了起來。
白茫茫的輕煙在眼前飄飄蕩蕩,一股子異香直往鼻孔里鉆,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味道有點熟悉,但是在哪里聞到過,卻始終想不起來。
在昏過去的前一刻,他終于想到了,這不就是他們這些人帶過來的迷魂香嗎,剛剛吹進房間里的。
怎么會現在才起作用,這不是坑人的假冒偽劣嗎!!!
敦煌城。
自打韓長暮一行人離開后,冷臨江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了,他以敦煌城為主,向外擴散,帶著孟歲隔等人,先是拔除了盤踞在敦煌一帶的四圣宗堂口,接著向外緩緩推進。
因是年節,時氣又不好,天寒地凍的,四圣宗的門人弟子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堂口中過年,根本就沒有想到朝廷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這個時候對有家有口的人,應是合家團聚的日子,而對冷臨江這種紈绔子弟,那就是花天酒地,可了勁兒的折騰的日子。
可他們萬沒有想到,這位紈绔子弟干起正事兒來,也是很有章法的,他怕是把沒能盡情的花天酒地的那股子怨氣,全撒在了四圣宗的身上。
什么狠招怪招頻出,抓人殺人毫不留情,動刑審人比內衛司的手段,也不相上下。
被抓的四圣宗弟子,也不全是瀝膽墮肝之人,有的是戀生惡死的,還沒挨上幾鞭子,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個干干凈凈。
冷臨江手里捏著供詞,動起手來格外的雷厲風行,他也不避諱讓袁崢容知道,只說是內衛司的差事,韓長暮走時交代他善后,朝袁崢容借刺史府親兵一用,袁崢容也不敢多問,也惹不起這尊瘟神,借人借兵器借馬匹皆無二話,給的十分痛快。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冷臨江的一番雷霆手段就起了效果,河西一帶的四圣宗堂口已然盡被拔出,即便有幾個漏網之魚,也都惴惴不安,不敢輕易出來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