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韓長暮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他的這一番準備都白做了。
他的參片啊,那可是一棵百年老參,心疼死他了。
霍士奇捂著心口,跟著韓長暮往監牢走去。
內衛司的監牢建在地下,沿著石階走到深處,并沒有意料之中的潮濕,只是陰冷之氣和森森的血腥氣經久不散。
霍士奇打了個寒噤,跟著韓長暮往深處走去。
那一盞昏黃的燈,綽綽約約的照亮四周。
小道的兩邊都是牢房,與大理寺和刑部的牢房截然不同。
內衛司的監牢從外頭看,都是大塊大塊的青磚壘砌,墻壁上沒有開門,只在極高處開了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方窗,一旦有人犯關押進去,窗戶便從外頭鎖死了。
除了窗戶外,墻壁上另外開了一道巴掌大的小窗,用來監視監牢里的人犯。
內衛司的監牢并不大,每間牢房僅能容得下一人橫躺,另外再放一只恭桶。
監牢里的墻壁是特質的軟木,沒有任何凸起,防止人犯撞墻,或用其他的手段畏罪自殺。
而墻壁中夾了一道火墻,在外頭點燃灶火,滾滾熱氣會沿著火墻彌漫開來,監牢里便會又干又熱,最后將人活活渴死,熱死。
霍士奇并不知道這墻壁里的玄機,只是看這墻壁比大理寺和刑部的牢房墻壁厚上許多,不禁也感慨萬千,幸好他兒子是蹲在了這,讓他連劫獄的心思都生不出。
一直走到小道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是一處圓形的廳堂,沿著墻壁擺了各色刑具,泛著冷冷寒意,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韓長暮客客氣氣的請霍士奇落座,親手斟了茶,吩咐人去帶霍寒山過來。
不過片刻功夫,霍寒山就被帶進了廳堂中。
他是瘦了許多,臉色也有幾分枯槁,但并不絕望,身上也沒有戴任何的鐐銬,只是衣裳臟亂了些,但顯然沒有受過刑。
霍士奇頓時松了一口氣,眼睛眨了眨,硬生生的把滿眼老淚逼了回去,顫聲問道:“孽障,你可知罪。”
霍寒山抖了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望著韓長暮二人哭道:“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