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士奇哽的險些噴出一口老血,瞪著霍寒山不情不愿的背影,苦大仇深的扯了扯嘴角。
誰會閑的沒事毒死他這蠢兒子,也就下個圈套讓這蠢貨頂個屎盆子。
送走了霍士奇,韓長暮抬眼望了望黑茫茫的天色,時值寒冬,天黑得早,外頭雖然烏沉沉的,但離宵禁還有一刻,他突然轉頭問何振福:“京兆府的人還沒到嗎?”
何振福愣了一下,飛快搖頭:“還沒有。”
韓長暮緊緊抿唇,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圣人的旨意是今日一早下的,京兆府肯定也早已接到了旨意,可一整日了,卻全然沒有動靜。
這劉府尹打的是個什么主意?是沒人可派還是派了人不聽?
韓長暮屈指輕叩書案,臉色漸漸沉了,眼神里都帶著冷光。
何振福看了韓長暮一眼,就覺得渾身冷颼颼的,他一手按了按空蕩蕩的肚子,一手撥弄了下炭盆,讓火燒得更旺一些。
看著少使這模樣,是不打算讓他們下衙吃飯了。
少使大人是不嫌累,像個陀螺似得恨不能十二個時辰轉著圈兒的辦差,可他們都是肉身凡胎,是會累死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內衛司的暗樁急匆匆的走進來,施了一禮:“少使大人,她出來了。”
韓長暮神情一凜,匆忙起身,一邊兒換著夜行衣一邊往外走。
無星無月的晚上,即便還沒有到深夜,天就已經黑透了。
一個窈窕的身影趁著宵禁前的最后一刻,不疾不徐的進了平康坊的坊門。
走過坊門前的告示欄時,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暗夜里藏著的兩個人,如她一樣進了平康坊。
她嘆了口氣,捋了下衣袖,權當自己是個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徑直就往坊里小倌館的方向走去。
坊門口的坊丁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原本他二人以為這女子是來平康坊跟人拼命的,可不想這人竟然絲毫不顧及人來人往的異樣目光,徑直就往小倌館去了。
其中一人壓低了聲音道:“現在這世道,大姑娘來逛小倌館都這么明目張膽了嗎?都不怕嫁不出去嗎?”
而另一人嘁了一聲:“都來逛小倌館了,還著急嫁人嗎?盲婚啞嫁的,誰知道嫁的那人是人是鬼,要是比小倌館的丑,還不知道疼人兒,那可哭都沒地兒哭去。”
夜色里的姑娘腳步一頓,若有所思的回頭瞧了坊丁一眼。
這么通透的人,太對胃口了。
姑娘繼續往前走,目不斜視的進了小倌館。
身后那倆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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