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屈指敲著書案,眉心緊蹙:“這圖并不完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陣法,況且,”他欲言又止,這陣法出現的地方太過敏感,他不能善下結論。
姚杳倒是百無禁忌,無所謂的開了口:“陣法嘛,要么是除魔衛道,要么就是歪門邪道,瑟瑟樓里的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陣法,不過好在現在樓里出了事被封了,更方便探查一些。”
韓長暮點點頭,幸而他在瑟瑟樓中留了不少人手,他心中一凜,突然拍了一下書案,朝外喊道:“金玉。”
金玉應聲進來,躬身道:“世子。”
“你速去內衛司,告訴何振福,在瑟瑟樓加派人手,一旦有人闖入,全部拿下,務必留下活口。”韓長暮臉帶煞氣,一疊聲的吩咐道。
金玉忙應聲稱是,轉身出去了。
誰料片刻后,金玉卻又回來了,躬身道:“世子,內衛司的仵作求見,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
韓長暮愣了一下,道:“請吧。”
不過片刻功夫,金玉便領著仵作進來,行了禮后退了出去。
韓長暮抬眼看著仵作,淡淡問:“有什么事,你只管說。”
仵作有些局促,將厚厚一沓子驗狀文書捧到韓長暮面前,戰戰兢兢道:“大人,卑職驗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還請大人過目。”
韓長暮拿著那疊子文書,一頁一頁看的格外仔細,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看完之后,他反手遞給了姚杳:“姚參軍也看看吧。”
仵作這時候才發現書房里還有個人,他更加忐忑不安了,覺得自己今夜來的不是時候,撞上了了不得的秘聞。
姚杳看了一遍,蹙眉低呼:“這些頭顱,都是,都是被凍過之后才割下的!!”
仵作點點頭:“是,是將人活活凍死,整個人凍成了冰塊,然后斬下頭顱,這等殘忍的手段,實屬罕見。”
韓長暮又問:“除了這些,還有別的發現嗎?”
仵作道:“大人離開瑟瑟樓后,那片結了冰的池塘也被鑿開了,但是鑿開浮冰后,下面并不是水,而是一層凍得極為結實的淤泥,何總旗已經吩咐人開挖了,但是那泥凍得十分結實,一時半刻還沒有挖開。”
今日站在屋脊上,韓長暮看著那片冰面,隱約覺得十分的怪異,才命何振福找人碎冰,如今看來,那池塘的確有問題。
他拿起姚杳畫的草圖,將池塘所在的位置,在紙上比劃了一下,臉色一沉,若他所料不錯,那池塘儼然是陣法的陣眼所在,那池塘底下必定有鬼。
他疾言厲色的問道:“現下還在挖嗎?”
“沒有了,卑職離開瑟瑟樓的時候,何總旗已經讓內衛們停下了。”仵作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