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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王子身體有恙,那咱們就改日再來面見吧。”
陳賢恢復了一臉的笑模樣,呵呵呵的笑道:“也好,也好。”他朝隨從道:“就請代為向王子轉達本官和韓大人的慰問,他日王子痊愈,本官和韓大人再來面見。”
隨從張了張嘴,心急如焚,漢話就更說不利落了,只眼睜睜的看著二人丟下幾箱子重禮,聯袂而走。
出了四方館的大門,陳賢低聲問:“韓大人,方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韓長暮仰頭望天,日頭高懸在頭頂,淡淡的飯香在空氣中氤氳,他抽了下鼻尖兒。
陳賢立馬心領神會,笑瞇瞇道:“走,今日某請客,去嘗嘗沈家酒肆的馎饦。”
韓長暮莞爾:“沈家酒肆上了新菜,叫瑪瑙豕肉,聽聞很不錯。”
陳賢哽了一哽,可不是不錯嘛,一百文一塊肉,都趕上一斤豕肉的價兒了。他巡弋了韓長暮幾眼,照這體格,沒個十塊八塊的,下不來吧。
可他大話都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只能是去吧,出一回血。
沈家酒肆生意十分興旺,沈家娘子坐在柜臺后頭,扒拉算盤珠子,提筆記賬,跑堂伙計肩上搭著塊白汗巾,手里捧著菜牌請食客們點菜。
韓長暮和陳賢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位子了,幸而陳賢是熟客,酒肆里頭有了空位子,跑堂伙計就立刻把二人請了進去。
二人相對而坐,跑堂伙計捧著菜牌,請二人點菜。
韓長暮十分不客氣,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菜牌上,口中吐出一連串兒的菜名。
陳賢抽了抽嘴角,肉疼啊,一個月的俸祿保不住了,再這么點下去,自家娘子不會放過他的,搞不好回去要跪算盤了。
眼看著韓長暮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一把捂住韓長暮的手,訕訕笑道:“那個,韓大,韓兄,點多了吃不完,浪費了。”
韓長暮笑笑:“沒事,酒肆提供食盒,吃不完可以帶走。”
“撲哧”一聲,陳賢嗆了一口茶,無語了。
酒肆上菜極快,這邊陳賢還嗆得直咳嗽,那邊跑堂伙計就已經利落的把菜端上了食案。
擱了胡椒的水盆羊肉,熬煮的湯清肉嫩;魚膾切的輕薄如紙,一陣風就能吹的飛卷起來,入口鮮滑;紅潤油亮的瑪瑙豕肉,酥軟香爛,入口即化,是真正的腴而不膩,還有幾樣精致的鹵味小菜。
韓長暮點的都是沈家酒肆的拿手菜,還有幾道剛上的新菜,風味別致獨特,頗有宮里御膳的風格。
陳賢一看飯菜上桌,頓時把跪算盤這些糟心事拋到了腦后,先大吃一頓再說。
他夾起最后一塊瑪瑙豕肉,一口吞了下去,回味無窮的嘖嘖舌,能把最上不得臺面的豕肉做的如此美味,真是一絕。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壓低聲音道:“韓兄,方才你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